謝臨淵和秦蕭在一起度過了還算平靜的三天。
夜裡,鐘離禾像往常一樣走到門前,打開門上的小窗戶,把抑製劑放進去,提醒謝臨淵,“這是最後一支了。”
謝臨淵拿走抑製劑給自己打上,看了一眼還在睡的秦蕭,他儘量壓低了聲音說,“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鐘離禾把一個袋子送進去,“都在這裡。”
謝臨淵接過袋子,“謝謝你。”
鐘離禾覺得這聲“謝謝”真是受之有愧,要不是他擅離職守,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他貌似欠所有人一個對不起。
在他第一次送抑製劑的時候,他就跟謝臨淵說過,“對不起”。
謝臨淵還反過來安慰他,“不用說對不起,事情發生了,就是它該發生。”
鐘離禾現在恨不得去公安局手撕了張旭,都是他害的。
覺得對不起的人,何止鐘離禾一個,沈默也很愧疚。
那天,他們把秦蕭送過來時,沈默主動跟顧辭說了,是張旭偷偷溜進來,損壞了實驗室所有的實驗器材。
把他冷藏櫃裡所有的抑製劑都打碎。
顧辭第一反應就是,“國家研究院的安保就這。
保安都乾什麼吃的。”
作為國家研究院的小保安鐘離禾被說的無地自容,整個人麵對著牆,恨不得會穿牆術,鑽牆裡去。
顧辭看他這個樣子,問他,“不會那個時候是你在大門口執勤吧。”
鐘離禾的心被猛擊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是,是我。”
顧辭氣的拳頭捏的嘎巴響,他此刻不想顧及成年人的體麵了,管他是不是鐘離家的人,他現在就想揍這個不張心的。
鐘離禾下定決心,轉了個身,正麵朝著顧辭,準備迎接這一頓爆錘,是他該打。
可真要挨打,他還是有點害怕的,所以他選擇閉著眼睛不睜開。
顧辭很想給鐘離禾一拳頭,為了他的兄弟秦蕭。
但是看到鐘離禾一副願意承受一切的樣子時,他又下不去手了。
他歎口氣,罪魁禍首又不是他,那個張旭想進來總會有辦法。
事情還是要從根源解決,雖然現在有點亡羊補牢,但是總比羊圈一直破著強吧,沈默以後還要繼續在這裡上班呢。
他先給秦蕭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些保鏢過來。
這些保鏢都是專業的,回國後,他和秦蕭合夥開了一家安保公司。
保護那些願意出高價護命的人,金字塔尖上的人總會有些仇家。
他們兩個開安保公司也算是經驗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