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本來預計要在隔離室待七天的,第六天下午的時候謝臨淵覺得自己的易感期已經安全的度過。
要帶著秦蕭離開,但是白天不方便出去,到了晚上,研究院裡加班的人都走後。
謝臨淵才帶著秦蕭從地下四層出來。
鐘離禾跟在他們後麵,看了七天的監控,現在看著兩個人站在自己身邊,就算他們穿著衣服,他腦子裡也全是帶顏色的片段。
在從地下出來的過程中,他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站在電梯的角落裡,默念自己是透明人。
看著身邊的人你儂我儂。
臨走前,監控裡的數據已經被他徹底刪除,絕對沒有私藏。
有些東西印象深刻,一輩子都忘不了,他可以隨時在自己腦子裡回放。
在裡麵待了六天的人,從地下出來時,看著遙不可及的星空,還有些不適應。
秦蕭這些天光看隔離室的棚頂和棚頂上的燈了。
還好現在是晚上,月亮的光很柔和,一點都不刺眼。
謝臨淵深吸一口夜裡夾雜著香草氣息的空氣。
心裡想著,活著真好,他又回到人間了。
謝臨淵把秦蕭摟進懷裡,“是你把我帶出來的。”從地獄裡。
秦蕭下巴抵在他的身上,“以後我也一直帶著你。”去世界各地。
哎呦,真甜,鐘離禾在旁邊忍不住嘿嘿樂。
謝臨淵眼睛裡透出了些寒意,“看了六天還沒看夠嗎?”
潛台詞是該乾嘛乾嘛去。
但鐘離禾大腦簡單,沒有彎彎繞繞,“等一會兒,顧哥來接你們,我再走。”
他是想和大家說個再見的,今晚他父親派了私人飛機,來接他回家。
再見不知何時,挺舍不得的。
做普通人沒什麼不好,但是不能遇到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
他這次也算是體會到了,以前覺得易如反掌的事,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看,比登天還難。
做普通的小保安可比做財閥家的小兒子難多了。
鐘離禾隻是短暫了體驗了一下彆人的生活。
顧辭載著沈默開車過來時,問鐘離禾,“要送你去機場嗎?”
鐘離禾提前對顧辭說過,他今天是最後一天在研究院做保安了。
他即將回歸到他原本的生活裡。
謝臨淵開了車門先讓秦蕭進去,自己坐進去前說了一句,“坐不下了。”
三個人可都不矮,後座坐兩個人剛好,三個人就得像壓縮餅乾一樣擠著。
鐘離禾擺手,“不用,我父親派車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