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不太喜歡酷過頭的東西,這個鉚釘項圈他是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上學時,顧辭剪寸頭,他覺得還可以,清清爽爽的。
但是當他打了耳洞,戴著個大十字架耳墜時,沈默很是嫌棄。
剛打完耳洞的顧辭照著鏡子臭美,手一碰到耳垂,就呲牙。
沈默看著他,心裡想著活該,第一天打耳洞就戴那麼重的耳墜,不腫才怪。
幾天過去,顧辭的耳洞發炎越來越嚴重,耳洞化膿,耳墜摘都摘不下來。
顧辭疼的不能趴在桌子上睡,隻能坐在凳子上睡,坐又坐不穩,幾次腦袋撞到沈默的肩膀上。
每次撞到都會疼的捂著耳朵,跺腳打滾。
沈默被他分了神,手裡的題做不下去。
自習課他跟老師請了假,帶著顧辭去了醫務室。
校醫要摘顧辭的耳墜,顧辭還不肯,他捂住耳朵,躲在牆角處,“再戴一段時間,習慣了,就不發炎了。”
校醫與沈默把他圍住,讓他跑不掉。
校醫,“你再戴下去,耳垂都要爛掉了。”
顧辭,“沒,沒那麼嚴重吧。”
沈默不想浪費時間,自習課結束前,要把事情解決。
他給了校醫一個眼神,意思是自己按住人,校醫把顧辭的耳墜拔下來,校醫點頭答應。
沈默力氣大,顧辭想掙紮也掙脫不開,隻能嚎叫,“不要啊!”
顧辭耳朵疼,心也疼,手裡捧著他的十字架耳墜哭泣。
沈默不理解,至於為了耳墜哭嗎?打架被打成豬頭都沒哭過的人。
“你哭什麼?”
他抽了紙遞給顧辭,讓他擦眼淚,可顧辭隻盯著自己手裡的耳墜看。
沈默要給他擦,手剛伸過去,顧辭被嚇的往後一縮,還以為沈默要打他。
“我不哭了,我不哭了。”
沈默又氣,又覺得好笑,“我不打你,擦擦眼淚。”
顧辭接過紙巾把自己的眼淚擦掉,又拿紙擦耳墜。
沈默,“你就這麼喜歡這對耳墜?”
顧辭,“也沒有,要是不戴,耳洞會長死的,還要重新打,我前幾天不是白疼了。”
校醫在給顧辭的耳垂上藥,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耳墜,“你這耳墜質量不好,才導致你耳朵發炎。
要戴也要戴純銀或者純金的。”
顧辭眨巴著淚汪汪的眼睛,“我這個就是純銀的啊,老板跟我說的。”
校醫和沈默互看了一眼,一同歎氣,這傻子肯定被騙了。
沈默問他,“你耳墜哪裡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