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跟秦蕭整整尬聊了半個小時,聊的口乾舌燥,飲料喝了好幾瓶,在膀胱即將爆滿的時候,車子終於開到彆墅。
一直安安靜靜,苟在角落裡的鐘離禾在車還沒徹底停穩時,打開車門,跳下車,三步並做兩步,兩步並做一步的衝進彆墅。
在車上多待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
秦蕭指著他笑道,“這小子,跑那麼快乾嘛。
尿急嗎?
飲料剛剛他也沒喝啊。”
顧辭跟著秦蕭一起調侃,“就他那小膽兒。
膽汁流進膀胱了吧。”
兩個缺心眼的還以為自己很幽默,哈哈的笑起來。
沈默聽了直搖頭,還說彆人呢。
你倆是沒尿了,喝了那麼多的水,都變成冷汗流出來了。
謝臨淵沉默的提著車門下車。
秦蕭一直用餘光瞄著謝臨淵,見他不為所動,立馬閉上嘴巴,乖巧的下車,站到謝臨淵身邊。
不確定他是不是還在生氣,捏著他的胳膊嗲嗲的說,“好硬啊,老婆。”
秦蕭給他豎起大拇指,“老婆,你真厲害。
這麼重的門你拎了一路。
給我吧,我幫你拿一會兒。”
謝臨淵苦苦撐了一路,胳膊都有些麻了,不是他不想笑,是他笑不出來。
顧辭也趕緊過來幫忙,“我來,我來,老謝你進屋歇著去。”
兩個人搶著要幫忙,想在謝臨淵麵前好好表現。
他們兩個就是這樣,遇到絕對的強者,不是頑強抵抗,就是伏低做小。
謝臨淵跟他們又不是敵人,以後還有的是地方用得到他,一定要把人表麵哄的跟大爺似的,用的時候才能心安理得,跟使喚孫子一樣。
謝臨淵也沒推脫,把車門給了他們。
顧辭跟秦蕭剛接過車門。
鐘離禾帶著幾個人又出現了,“大家進屋吧,讓他們處理。”
跟著鐘離禾出來的,還有幾個保鏢。
老板下達了指令,他們很快的跑過去,把車門接到自己手裡,帶著車門上了車。
車子剛啟動,“咣當”一聲,車門掉了下來。
車子立馬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保鏢,兩個人合力抬起車門,把車門放進了後備箱裡,又上了車,這次車順利的開走了。
秦蕭看著彆人的操作後,看了一眼顧辭。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後,又看謝臨淵。
謝臨淵感受到了兩個人的視線,“看我乾什麼。”
秦蕭與顧辭異口同聲的說,“沒什麼呀。”
說完,一起看向車開走的方向。
“一個個跟長頸鹿一樣,伸長脖子看什麼呢?
還不進屋。”
所有人正目送著車子離開,聽到說話聲後回頭,看到顧柯有氣無力的斜靠在輪椅上,大熱天的,他還穿了件高領的針織衫,看著很虛的樣子。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後麵的馳心,工字背心配工裝褲,臉蛋紅潤,朝氣蓬勃,一看就陽氣很足的樣子。
顧辭瞧馳心看顧柯那癡癡的眼神,估計是已經被拿下了。
顧柯不用說話,他手指往左一動,馳心便推著輪椅向左,他手指往右一動,馳心立馬改變方向,向右推。
顧辭點頭,這狗訓的真不錯。
小夥子名字起的也不錯,馳心,看著也是個癡心的人。
沈默再見顧柯,沒想到他的身體已經差到要坐輪椅的程度了。
他衝顧柯笑笑,是問好,也是表示關懷。
顧柯看了,忍不住笑,“哎呦,沈默,你彆對著我笑啊。
我的這個心啊,跟春雨打在桃花上一樣,亂顫的停不下來了。”
說著,他還用手捂住胸口,樣子矯揉造作的很。
在場的,有兩個人瞬間黑臉,馳心低著頭哀怨的看著顧柯,顧柯對他視而不見,挑釁的看著顧辭。
他故意的,誰讓顧辭打電話勸馳心不要上自己的套,讓他與自己保持距離,不要越界。
顧辭不知道,馳心接所有電話都是當著顧柯的麵接的,而且還開著免提。
顧辭瞪著顧柯走過去,“你小子皮癢了是吧,誰都敢調戲。
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一個坐在輪椅上,指不定下一口氣喘不上來,就要嗝屁過去的人,竟然敢勾搭他老婆。ega的身份。
怎麼,現在自己離死越來越近了,連性彆都不管不顧了。
“我看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長,在這作死呢。”
他伸手要去扯顧柯的領子,被馳心擋下。
他站到顧柯前麵,與顧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