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不敢睡,怕再有人過來,他睜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等到了天亮。
一大早,彆墅外麵聚集了一群人,秦蕭隔著窗戶向外看,是來給沈默化妝,換衣服的。
秦蕭下樓去給這些人開門。
路過三樓時,秦蕭想到昨晚那個在門外徘徊的人。
他走到顧柯的門前,耳朵剛靠要近門,門突然從裡麵打開,秦蕭趕緊退後一步,與站在門裡的顧柯拉開些距離。
顧柯倚著門框,笑著說,“呦,是來叫我起床嗎。
夠貼心的呀。”
心虛的秦蕭乾咳了一聲後道,“你昨晚不睡覺,在沈默門前晃悠什麼?”
顧柯一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樣子,“誰晚上在沈默門口晃悠了。
昨天你走後,我一直在屋裡睡覺呢。”
秦蕭指著他說,“你彆在這裡裝無辜啊。”
顧柯覺得十分冤枉,“誰裝無辜了。
我昨天晚上真的一直在房間裡睡覺。
我可以對天發誓的。”
說著他舉起手,“我顧柯對天發誓,如果我撒謊,不得好死。”
秦蕭受不了他這個樣子,不耐煩的道,“得,得,得。
你彆動不動就拿死當擋箭牌。
搞得誰不會死一樣。
你隻是比彆人死的早一點而已。
不要總是拿這件事,要彆人讓著你。”
話說完他轉身就走,跟昨晚一樣利落,迅速。
顧柯被氣的臉通紅,反倒是給他一直蒼白的臉上添了點血色,看起來健康不少。
他對著秦蕭背影大喊,“秦蕭,你就是個王八蛋!
無賴!
等我死了,要變成厲鬼天天纏著你。
我就躺在你和謝臨淵中間……”
秦蕭用手捂住耳朵,“聽不見,我聽不見。”
顧柯氣的胸中怒火亂竄,他在走廊裡蹦來蹦去,想通過這種方式發泄。
秦蕭下樓開門,馳心第一個進門,還不忘跟秦蕭說一聲,“謝謝。”
秦蕭看著馳心上樓的背影歎道,“多好的一棵白菜啊,可惜,被顧柯那隻狐狸精啃了。
從此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傷心人啊。”
馳心上樓時,看到顧柯,高興的跟他打招呼,“起這麼早啊。
我給你帶早飯了。”
顧柯看到馳心,大步的朝他走過去,手攥成拳,在馳心的身上亂打。
馳心跟個木樁子一樣,站在那裡任他打,反正顧柯沒什麼力氣,都是喵喵拳。
他察覺到了顧柯的不對勁,“你生氣了?
發生什麼事了?”
顧柯咬牙切齒的說,“你,去殺了秦蕭!”
馳心問道,“秦先生怎麼惹你生氣了?”
顧柯沒法跟他說昨晚單身派對的事,這事本身他就不占理。
說了,反而會惹一堆人生氣,馳心肯定也會吃醋,跟他鬨脾氣。
這個小狼崽子一生氣,就冷著個臉不說話,把人憋死,他寧願他跟自己發牢騷。
顧柯停了手,不再捶打馳心。
抱怨道,“你胸肌也太硬了,硌到我手了。
你看,都紅了。”
這一打岔,馳心也不追問了。
他心疼的說,“我的錯,我的錯。”
見話題轉移成功,顧柯問馳心,“你手裡拎的都是什麼呀?”
馳心才想起自己是來送飯的,“給你帶的早飯。
我怕這裡的廚師做的東西不合你胃口。
特地早起給你做的。”
顧柯口味刁鑽,很多東西吃不了,馳心怕廚師忘記,所以自己做。
他們兩個在一起生活時,都是他做飯。
但馳心不知道的是,顧柯其實對食物不挑剔的,隻是想折騰馳心。
顧柯在國外窮的時候一包麵包配涼水,可以吃好幾天。
馳心這個呆子,從來不懷疑顧柯說的話,他說什麼,馳心都照做。
在馳心眼裡,顧柯就是該嬌生慣養的人,他有什麼習慣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