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這個特彆作戰隊我也要參加,如今國強民安,我可不能窩在家中,請姑父答應我的請求。”
孫亮興的聲音雖然稚嫩,但也如刀片擲地,發出森冷的逼人光芒。
寒鐵衣擺了擺手:“你有這份豪情壯誌,我很高興。但你問錯人了,這事兒我可不管。”
孫秋霞這時插話道:“姑父,你小小年紀,還沒我大,說話咋像個大人呢?”
寒鐵衣沒笑,十八個有理說不清的大漢卻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聲,他們已經見怪不怪;要說奇怪,就奇怪為什麼主上還是當年模樣。
現在不敢問,要想解開這個謎團,不知何時才能等到機會?鬱悶在心中甚是難受。
“曆練多了,自然就老成持重了。”寒鐵衣簡單回答了孫秋霞一句。
就這麼一晃眼間,孫亮興已經悟明了寒鐵衣的話中之意:問錯人。
那麼問父母,問兩個小姑母,問‘特彆作戰隊’隊長,這三關同時通過,才算是問對人。梳通問題症結所在,孫亮興靜下心來,狠狠的吃了幾碗鱷魚肉,並殷勤地幫二奶奶和自己的娘親舀了一碗又一碗。
寒鐵衣看向垂頭耷腦的孫建飛和孫增星,微微笑了笑:“怎麼?沒有熱血了,不出海去跟人打架了。”
孫增星低頭不語,吃得太飽,在打飽嗝,孫建飛轉動了幾下老鼠眼尷尬笑道:“叔叔,我兄弟怕水,大海就算了,以後山中有土匪我們再參加。”
“唔,這就對了,你兄弟要是敢在梨窩村作妖,我就丟你們到大海去。”寒鐵衣表揚中帶著威懾。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仕招嫲已經吃飽,放下飯碗冷不丁揪住孫建飛與孫增星的耳朵,罵道:“你兩個小子,三更半夜到我家偷東西,還害我丟了一對龍鳳胎;快說,那一百兩在哪裡?不還給我,我就丟你倆去水井。”
仕招嫲揪的耳朵,其實並不痛,但兄弟倆‘哎喲哎喲’叫得挺歡騰,並表示現在就回家去取了來。耳朵上的勁頭稍一鬆動,兩人便像老鼠一樣溜出了大門;事實上,他倆早就想回寒鐵衣指認的那個高牆大院,看看那個家是個啥樣子。
有家真好,風吹日曬的苦日子,他們過怕了。
兩兄弟的滑稽,又是一陣笑聲響起。過後,張梁勤端起酒杯敬向寒鐵衣:“主上,明天我們這幫兄弟便散出去召集其他兄弟,就不知主上把聚會地點準備選在哪裡?”
眾人一聽,都頻頻點頭,讚賞之餘都懊惱差點忘記這個最重要的環節。
這個問題,就算不問,寒鐵衣也會說。現在見問,便點點頭道:“潮州府的兄弟們比較多,這個集會地點就設在兩省交界處吧!”
“下堡鎮?”十八個漢子異口同聲問。
“對!”寒鐵衣再次點頭:“但不能在人口密集地方,你們的笑聲太大,嚇到了嬰兒,他們出來抗議,你們就難堪了。”
眾夥兒又是一陣大笑,連愁雲慘霧的曾曉燕,都忍不住哈出了聲。
經過商量,十八個人最後決定:既然是出海作戰,不如就把這次的聚會地點約在江河上,提前進入水麵氛圍。
“可以。”寒鐵衣亦是點頭同意,說道:“有些戰略要點,槍械使用方法和快艇駕駛技能……,待兄弟們到齊之時,我再給大家普及;好了,今晚暫聚至此,各自散去吧!”
眾夥兒還想敘敘私人感情,卻見寒鐵衣已經轉身離去,到了轉角處消失了身影。
此時才發現,他的碗筷還是乾乾淨淨的,僅是跟十八個人喝了十八杯酒。
孫秋霞感歎道:“好有男人味哦!要是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