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彆的辦法嗎?”
袁德良苦笑了一下,與顧衛民一樣,他覺得淩天翔的提議不大可行,但是卻提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現在我們不可能丟下手裡的任務,同時,周將軍那邊也沒有彆的部隊可以替換我們。”淩天翔也知道兩人在擔心什麼。“而我們又找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那麼就隻能照我的提議做了。”
“可是……”
顧衛民拉了下袁德良,說道:“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的話,那我們也就隻能賭上一把,也許天翔的提議並沒有錯。”
袁德良歎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也許,唯一能怪的就是周國輝吧,安排什麼任務不好,竟然讓他們來負責維持談判會場的秩序與安全。雖然這也算得上是雇傭兵的業務之一,比如美國的“黑水”公司就承擔了不少類似的業務,但是對此時仍然很弱小的“礪刃”軍團而言,這無異於是在暴露自身的實力,對軍團的發展很不利。
“那就這麼辦吧。”
“對了,”顧衛民叫住了淩天翔。“今天晚上,藍軍會為前來采訪的記者組織一次招待晚宴,我們幾個人也在邀請名單之中,你要不要參加?”
“晚宴?”淩天翔有點蒙了,曼德勒已經成了一座廢墟之城,連舉行談判的地點都設在了郊區的一座農場裡麵,竟然還舉行晚宴,那些藍軍將領是不是包裡錢多了,還是覺得給淩天翔他們添的麻煩還不夠呢。
“還是去吧,至少也能長點見識,再說了,我們要是不去的話,也有點不像樣。”
淩天翔看了袁德良一眼,他知道袁德良是那種喜歡熱鬨的人,說不定已經看上了某個漂亮的女記者,正在考慮怎麼弄一出呢。
顧衛民沒有表態,畢竟這應該由軍團司令官決定。
“好吧,那我們都去參加,不過先說好,可以玩一玩,但是不管在什麼地方,包括在床上,都要把自己的嘴巴管嚴點!”
“當然,這個分寸我還是有的。”袁德良立即答應了下來,“老顧,下午我來叫你,聽說這次來了幾個法國妞,都挺不錯的,怎麼樣,有興趣沒有?有的話,我幫你牽線,保證讓你滿意!”
淩天翔翻了下白眼,袁德良那混蛋果然是看上了那些漂亮的女記者。可是,淩天翔也知道,軍團裡的隊員都是生龍活虎般的大男人,而且都處於生理需求最旺盛的年齡階段。很多隊員在伊朗乾了幾個月,而伊朗又是一個嚴格禁欲的國家。就算沒有去伊朗的,都在島上訓練了大半年的時間,而島上的女人隻有一個,還是那些隊員都不敢去打主意的。到了緬甸後,更是馬不停蹄的奔波於各條戰線,幾乎沒有時間讓隊員們放鬆。現在有這麼一個現成的機會,袁德良自然不會放過了。
“對了,阿良!”淩天翔想到這,立即叫住了袁德良。“讓那些小隊長也去吧,不過,告訴他們,可以玩,而且怎麼玩都行,我不管他們的私人生活,但是,誰要敢把軍團的秘密泄露出去,哪怕是一個字,就提著腦袋回來見我!”
“這麼嚴重?”
淩天翔怒目一瞪,袁德良立即閉上了嘴。
“沒問題,我會給他們打招呼的,而且還有老顧在呢!”
顧衛民苦笑著搖了搖頭,袁德良這脾氣好像永遠都改不了一樣。
等到兩人出去之後,淩天翔這才坐了下來。
周國輝當初把這個任務安排下來的時候,淩天翔本來是想拒絕的,他也知道,這絕不是個簡單的安保任務。可是周國輝的理由很充足,也容不得淩天翔拒絕。至於周國輝為什麼要安排“礪刃”軍團來執行這件麻煩的任務,淩天翔根本就沒有細想,這幾天他也忙得沒有時間去細想。
接下任務後,淩天翔首先將袁德良、顧衛民、蕭慶國等人招了回來。確定了具體的方案之後,其他隊員也都陸續返回了曼德勒。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淩天翔與顧衛民一起完成了安保的部署工作,甚至還從後方抽調了一個中隊過來加強安保力量。雖然軍團裡的大部分隊員都是軍人,不是警察,但是有淩天翔這夥特種兵的指導,執行安保任務還是有板有眼的。
為了確保談判順利進行,淩天翔一共設置了三道防線。其中最外圍的安全檢查工作是由藍軍負責的,軍團隻負責裡麵兩層的安全保衛工作。第二層由80多名隊員組成的巡邏隊進行24小時不間斷的武裝巡邏,其巡邏範圍距離舉行談判的農場莊園800到1200米。而內層的安保工作由50名隊員負責,50人分成了兩批,每批有5個5人巡邏小組。具體的部署工作由顧衛民親自負責。至少在這方麵,顧衛民的經驗比軍團裡其他人都要豐富得多。
這些事情看起來都很簡單,可真正做起來卻相當複雜。僅僅是考察莊園的地形就花了淩天翔他們三天的時間,最終才確定了具體的部署方式,並且將幾個最有可能埋伏狙擊手的地點,幾個最有可能埋藏炸彈的地方都確定了下來,設置好了陷阱,或者是徹底的填埋掉了。當然,除了人員之外,用於安保工作的設備也得調配,另外淩天翔還設法找周國輝“借”了一批軍犬。
等到這些事情忙完之後,記者們也陸續到達了。而現在,淩天翔一點都不感到輕鬆。前來采訪與報道談判過程的記者就有500多人,外加談判雙方的人員,以及共和國、東南亞國家派來的人員,需要保護的人員就超過了1000人,而淩天翔手裡隻有130名隊員,加上藍軍提供的一個憲兵連,總兵力也不過就隻有300人左右。這明顯不夠,幸好增援的部隊明天就將到達,到時候淩天翔就有250名手下,至少能夠確保大部分重要地點與重要人員的安全了。
越想,淩天翔越是頭大,特彆是想到晚上要舉辦的宴會,更是讓他覺得有點頭痛。一個談判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