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豪那小子?小時候上學的時候跟在小花後麵,掉鼻子的那個?”
聽到這個名字,陳大牛也略顯震驚,偷偷嘟囔道:“這麼說馬長生是沒機會了?”
“大牛哥,你彆亂說,就算不認識朱豪,馬長生也沒機會!”
“再說,小時候過家家你們沒玩過啊?我二哥和毛豔豔還過家家呢,哪能當真啊。”
林小花臉一紅,白了陳大牛一眼。
“我聽說那小子離婚了。”
陳大牛接著道。
“這麼多年了,你還聯係呢?”
朱豪這命也是好,小時候一直跟著奶奶在農村。
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他爹在城裡運氣好進了廠子當了工人,就把他接到了縣城。
四個人小時候還經常一起玩。
不過等朱豪進了城之後就沒了聯係。
但在原主的印象中,朱豪這個人挺老實的,看著膽子小,不過小時候沒少因為保護林小花挨打。
“我聽我爹說的。”
陳大牛點了根煙,眯著眼睛看著洮河水庫門口的朱豪:“他的什麼本家的叔叔好像在我們公社的磚廠,我爹的同事,我爹去年好像提過一嘴。”
“這小子現在看著挺高啊。”
山上往下看,洮河水庫是大了點,但是正好距離水庫上的房子不遠,約莫四百多米,能夠看得清。
白色的襯衫和軍綠色的褲子,個頭挺高,長得也白,寸頭,精神。
看他挽起袖子端著鐵盆倒水,應該是剛剛吃完飯在刷鍋。
“二哥,咱們彆待著了,人家離不離婚的和我們沒啥關係,我們去下遊摸魚了。”
林小花遠遠的看了眼朱豪,說道。
“小花,都知道守庫人是朱豪他爹了,咱們還去下遊乾啥?”
陳大牛咧著嘴笑道。
“陳大牛,你丫的憋什麼屁呢?”
林陽問道。
“小陽,咱們去敘敘舊唄,萬一能搞到什麼法子,可以在水庫摸魚,那咱們不就發財了。”
“吃一條扔一條,賣一條。”
陳大牛眼瞅著朱豪轉身要進屋,隔著幾百米揮動著手,喊了一嗓子:“朱豪,你小子現在混得可以啊,都在水利局下麵的水庫上班了!”
剛要進屋的朱豪,聽著對麵山頭上有人喊他名字,抬頭瞄了一眼:“你們誰啊?咱們認識?”
“你小子不厚道啊,小時候不是還哭著喊著,說急急如律令,發誓要娶小花嗎?”
“現在小花在你麵前,你不敢認了?”
陳大牛喊道。
“大牛哥,你彆這麼大聲,多讓人難為情!”
林小花臉一紅,捏了一把陳大牛的胳膊。
“陳大牛?”
“你小子眼瞎啊,老子陳大牛,這是你林陽哥,這是林小花!”
“你們咋來了?快過來,給你們開門!”
看著小時候的玩伴突然出現在洮河水庫,朱豪笑得樂開了花,放下手裡的盆子,就去開門。
“走吧,老同學敘敘舊。”
陳大牛笑道。
“沒事,去看看,或許是個機會。”
“咱們小地方,人情社會。”
林陽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洮河水庫下遊的小溪流就算是有水貨,多少人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