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倆要是沒彆的事兒就先回去。”
杜牛娃和林陽之間的過節,孟有德知道的並不全麵,還以為是之前都秀秀和林勇兩個人在公社鬨離婚那事兒。
看著兩人電火花的眼神,孟有德也沒多管,擺了擺手。
“書記,既然是公社的決定,我們杜家村生產隊辦了就是了。”
杜牛娃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林陽,沒有絲毫的轉移。
他給孟有德一個保證之後,就氣呼呼的出來門。
“你小子,彆惹事啊,杜牛娃這個老東西一根筋。年輕的時候差點就跟著上山當土匪了,要不是經濟條件不允許他進城,現在城裡最大的混子就是他了。”
“有事兒多和馬福明商量,要麼找我。”
隔著窗戶,看著杜牛娃邁著急匆匆的步伐出了公社的院子,孟有德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林陽。
“書記,我有數。”
林陽和孟有德簡單地聊了幾句,就出了門。
剛點上一根煙,拉開卡車的門準備上車。
砰!
一隻手突然間從林陽的身邊竄了過來,用力的摁住了車門。
林陽一轉頭,就看到杜牛娃的臉拉得和生產隊的驢似的:“林陽,你彆特娘地跟老子鬨,是個男人就給我說清楚,部隊來我們生產隊拉練這事兒是不是你的主意?”
“是。”
“老杜,這是你先惹我的。”
林陽知道杜牛娃能當上隊長,還能夠偷摸在林場的地盤上搞罌粟這個殺頭的營生,腦子可比陳大牛轉的快多了。
而且林陽原本就沒想著要瞞著杜牛娃。
這是隻有擺在明麵上,才能讓杜家村的這幫狗日的慌了神,露出馬腳。
“杜牛娃,你說你要是好端端的讓都秀秀和我二叔離了婚,彆讓你那個廢物兒子燒我們家的院子,也就沒有這麼多事兒了。”
“你好好地把你的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就等著隨時拿下來等死吧。”
“有本事,你帶著整個生產隊的把三一五團給突突了。你特娘的還以為自己是李雲龍呢,給你一個獨立團,你還敢攻打縣城不成?”
麵對杜牛娃越來越陰沉的手,林陽把耳朵邊上的那根煙給捏了下來,塞在了杜牛娃的嘴裡:“怎麼說也是認識一場,就當是給你燒一注頭香了。”
“呸!”
“沃日尼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丫的!”
杜牛娃一頭吐掉了嘴裡的煙,抬手一巴掌就朝著林陽的臉上呼了過去!
他現在是徹底的氣急敗壞了。
林陽好歹是個特種兵出身,麵對杜牛娃的突然出手,穩定發揮。
一個側身。
抬手格擋,然後有個過肩摔就把杜牛娃給扔在了地上。
“啊!”
杜牛娃好歹是上了歲數的,這一記過肩讓他的後背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上,痛得齜牙咧嘴,眼神恨不得將林陽給吃了。
周圍路過的人都紛紛張望,遠遠地看熱鬨。
“杜牛娃,就憑你一個人,你還想弄死老子?”
“你看老子幾分像從前。”
林陽冷冷地看了一眼坐起身的杜牛娃,叼著煙拉開車門上了車:“給我滾開,好好回去等著軍民魚水情的拉練活動,想死你就擋在車頭前麵,你看我敢不敢踩油門。”
“癟犢子,算你狠!”
杜牛娃是個狠人,所以能感覺到林陽今天的眼神也是相當的狠辣。
真要是惹急了。
難道林陽不會一腳地板油,從他的身上壓過去。
看著林陽開著車揚長而去。
杜牛娃氣得臉色鐵青,騎著自行車就往生產隊的方向走:“瑪德,這王八犢子存心搞我,要是讓部隊上的人發現了那玩意,我杜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而此時的林陽,已經開車進了城。
大嫂流產住院,家裡的人總得每天冒個泡。
約莫五天左右,部隊拉練額事兒還沒有消息。
王鳳已經從醫院出來有三天時間了,請了假在紅山村生產隊坐小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