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一大早上,邢湛就過來了。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林窈剛洗好臉。
“邢秘書,這麼早!”
邢湛看了眼不施粉黛仍然美如明珠生暈的少女,微笑著道:“我接你去做造型。”
“一定要做嗎?”今天是認親宴,但是謝若依給她買了不少裙子包包,林窈本來是準備從裡麵挑一套穿著過去的。
特意做造型,感覺和拍電視劇一樣,是不是過於隆重了。
見他但笑不語,但是神情堅持的樣子,林窈隻好點點頭:“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不著急,還早,”他抬手示意打包的飯盒,“給你帶了早餐,雲吞麵和生煎。”
林窈好笑:“不著急你來這麼早?”這可不像是不著急的樣子,看了眼時間,這才剛剛七點。
要不是昨晚睡得好,這個點她可能還沒起床。
邢湛:“......”
他能說他幾乎一晚上都沒睡著嗎?
知道她答應以後,他就在為宴會做準備,包括今天要給窈窈做造型的工作室,都是他特意請來的頂尖團隊。
至於禮服和珠寶,邢湛在第二次找林窈,說服她接受林智峰夫妻倆的東西後,他就已經在準備了。
畢竟有些好東西,不是有錢就可以立馬買得到,需要尋找,需要排隊,需要等。
林窈收拾好東西,將頭發用黑色皮筋隨意綁了一個低丸子頭,邢湛已經將麵和生煎都打開,甚至還給她熱了一杯牛奶。
看著他低頭給她擺盤,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卷到小臂上的淺灰色襯衫,露出了手腕上和之前不同樣式的銀黑色表盤。
要不是這人動作太自然流暢,她差點都要以為他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了。
低頭嘗了一口雲吞麵,林窈眼眸眨了眨,味道居然意料之外的鮮美。
“怎麼樣?好吃嗎?”
“很不錯。”
邢湛眼眸一彎:“你喜歡就好。”
吃了早飯,邢湛開車帶她去做造型。
昨晚拒絕了陸庭深和靳寒兩人的侍寢,林窈一夜好眠,現在的她精神飽滿,神采奕奕,一看就知道休息的很好。
其實邢湛這麼早過來找她,除了睡不著,同樣有自己的私心,上次看到靳寒留在她家裡的那些東西,他回去後一直如鯁在喉。
那種越是壓抑越是嫉妒的情緒,啃噬的他整晚都睡不著。
邢湛是邢家的旁支,雖然沾了一個邢字,但是從很小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隻有靠自己爭取才能得到。
從高中起,他就有意識往金融方麵發展,大學他更是修了金融學和經濟管理雙學位,後來出國留學,他和同學一起從小公司開始打拚。
長期的高強度工作學習,讓他的作息極其不規律,不過同樣也因為這個原因,讓他練就了秒睡的技能。
可是,現在這個技能卻失效了。
因為身邊的少女。
邢湛打開輕音樂,餘光中看見她白色的短袖,自己的車子裡坐著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人,這種隱秘的歡喜,讓他覺得開車都是一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