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祝鶴鳴回到房間後就對上一雙亮晶晶的水眸。
林窈伸出雙臂,聲音軟軟的撒嬌:“夫君,我要沐浴。”
“水我已經打好了,我送你過去。”不敢看她的眼神,他站在門口低聲道。
“我要夫君給我洗~”
林窈可不管,她打定的主意,就一定要做到,真做不到,那也要達到一部分的目的。
最重要的是,習慣了被人伺候,她不想自己動手。
使喚自己男人,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再三確定自己的新婚小妻子是來真的,祝鶴鳴:“......”
半晌,他點了點頭。
隻是細看,會發現,他眼睛中暗藏的灼灼烈火。
......
靠近新房的盥室內,一道祝良才負責框架,祝鶴鳴負責絹絲上山水畫的農家手工屏風,將盥室分成了內外兩個部分。
不甚明亮的燭光下,屏風上隱隱約約透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正彎著腰在舀水,水聲嘩啦中,室內傳出含糊的嬌嬌軟軟,一聽就讓人忍不住口乾舌燥的細細嗓音。
“夫君,你彆光給我洗後背呀,前麵也要。”
祝鶴鳴努力忽視眼前白皙水滑的一片,聞言他眉心跳了跳,修長的手指緊握著葫蘆瓢,連指節都透著一股被強壓住的絕佳力量感。
林窈雙手扶著桶壁,臉上是被溫水蒸騰出的粉紅熱意,長睫微濕,紅唇嬌豔欲滴,頗為享受地閉著眼睛,嘴上還在不停逗弄著自己新鮮上任的古板夫君。
剛才給她脫衣服這人就一副麵無表情的冷淡平靜模樣,要不是瞥到他張牙舞爪的資本,林窈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不行了。
他越是繃著下頜線,咬牙隱忍,她就越是想要打破他臉上的那種平靜淡然,讓他眼中心中手中包括身體,都是她。
這樣多有趣啊!
“夫君,你聽到沒有啊,人家前麵也要,捂了一天,都出汗了,要好好洗一洗呢!”
見身後人沒有動靜,林窈微微閉著眼睛繼續叭叭:“夫君~快來幫我洗嘛,窈窈不想動。”
“夫君~夫君~快來呀,夫君~”
一聲又一聲銷魂入骨的夫君縈繞在耳邊,祝鶴鳴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大小姐並沒有她嘴上說的那麼喜歡他,非他不嫁。
倘若他不曾對她動心,也許他尚且還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差彆,可是,他偏偏動心了。
也許是那晚小巷中的那個纏綿悱惻的吻,也許是雲客軒裡那聲婉轉如鶯的鶴郎,更也許,是那天教她作畫時她忽然抬眸看過來的略帶驚訝的眼神......
但無論如何,無論她對他倆的婚事是何種心態,既然已經將她娶回來了,那麼她就絕對不會放她走。
祝鶴鳴閉了閉眼,耳邊細細軟軟的聲音還在繼續:“夫君~窈窈胸口好燙呀,你摸摸我是不是生病啦!”
事實證明,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何況,祝鶴鳴並不是兔子,而是一隻暫時收攏利爪的猛虎。
林窈這次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忽然探了過來,一把捉住她搭在浴桶邊緣的小手,一個用力,林窈就被迫掉穿了方向,從背對著祝鶴鳴,變成正對著祝鶴鳴。
祝鶴鳴眉心連帶著胸腔,也隨之不受控製地猛烈跳了跳。
男人眸色炙熱深沉,林窈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言不發的某人一把提起來抱住。
就像是一隻靈動妖嬈的美人魚,不著寸縷的她被緊緊嵌入了一個堅硬火熱的胸膛,逃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