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不好好念書,歪理倒是一大堆。”
“歪理也是理,”長孫盈盈不服,何況她隻是不喜歡念書,不代表她不會念書。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長孫盈盈也不繼續糾纏,但是臨走前,她忽然回過頭看向自始至終隻說過兩句話的蕭弋,聲音如黃鶯出穀,光聽聲音就能讓人想象到一個二八年華,美麗明媚的貌美少女。
“蕭大人,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剛剛說的話,等你消息呀!”
說完燦爛一笑,臉上的一對小梨渦就這樣印在愕然抬頭的蕭弋眼中。
“好,卡!”
隨著徐導的聲音響起,林窈原本燦爛的笑容一收,又恢複了安靜微笑的林窈本人。
喊完卡,徐導卻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凝神看著監視器上的畫麵。
這場戲,劇本上就隻有一個詞——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是個虛幻美麗的詞,和愛情一樣,它的產生從來不依托什麼外在的東西。
突然就來,也可能突然就走。
昨天的林窈表現的一見鐘情,其實除去太浮誇的表現,大體上是沒出錯的。
但是今天的林窈卻給了徐安一個驚喜,那種恰到好處的好感,喜歡,還有不諳世事的公主因為喜歡就想要得到的霸道,被冷漠拒絕後的大方自然。
不是我偏要勉強的嬌蠻,而是那種,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上位者長期養成的自信和耐心。
徐安早上是沒有給林窈講戲的,經過昨天她的賠禮道歉,他心裡當然不會再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但是回歸到電影本身,他是個導演,是整部電影的掌舵者。
他要為參與電影的所有工作人員負責,也要為自己的心血考慮。
原本,徐安想的是,要是林窈實在演的不行,他就另找其他演員替上,至於林窈,他也不會虧待她。
他有個老朋友正在籌拍一部現代劇,他可以憑自己的老臉和人情將她送過去。
現代劇的觀眾對演技是否細膩不會太計較,隻要不出戲也能過關。
心裡想好了一切,卻沒想到,今天的林窈會給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徐安尚且覺得驚豔,和林窈對戲的沈嶼白,葉璟則感受更深。
對沈嶼白來說,雖然早上兩人一起吃了早飯,聊了一會天,可是他分的很清楚,朋友是朋友,演戲歸演戲。
原以為今天看到的,仍然會是一個嬌蠻花癡的公主,說是公主,儀態台詞,眼神,麵部表情,對於他這個常年在古裝劇打轉的“老人”來說,哪哪都是問題。
但是,今天,他愣是沒有找到一個問題。
少女飛撲過來的時候,動作很快,卻絲毫不掩其活潑靈氣,說話皺鼻子的小表情很可愛,眼神清澈柔軟,望著他的時候,就像一個對著哥哥依賴撒嬌的妹妹。
反倒是自己,在下意識抓住她手臂的時候,分心了。
腦子裡不自覺想到了早上在電梯裡,自己也是這樣,手指陷入了她手臂上的軟肉裡。
又軟又細,他甚至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會把她手臂折斷。
葉璟同樣如此。
昨天頻繁ng的畫麵還曆曆在目,今天她就像脫胎換骨一樣,台詞咬字清晰又準確,尾音微微翹起,像是粘牙的糯米糍。
不顯膩歪,反倒將屬於少女的氣質表現地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