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凜抬頭，原本含笑的目光微閃。
“原來是封總。”他臉上帶著慣常的笑意，可是那淺淺的笑意風一吹就散掉了，彆說眼底，就連嘴角都沒往上勾幾分。
封燼當然認出了韓凜，事實上，知道這個名字的第一時間，他就讓人調查了對方的生平。
若不是沒有找出什麼破綻漏洞，他根本就不會讓林窈前去赴約。
現在，他隻覺得知人知麵不知心。
想到這裡，封燼看著韓凜的眼神越發凜冽，像是三九寒冬的冰錐，又鋒利又尖銳。
一字一頓道：“我問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對方的聲音毫不客氣，韓凜臉冷了下來，也不再維持表麵的客氣。
“封總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和窈窈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外人？嗬！”
不想跟他多說，封燼耐心告罄，“放手！”
“不放。”
“你放不放？”
“我偏不放呢！”
韓凜收起紳士儒雅的表象，言辭犀利，“我沒記錯的話，你隻是窈窈的老板，老板管下屬的私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我是林窈的男朋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是嗎？抱歉，我是窈窈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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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燼簡直要被氣笑了。
韓凜同樣不痛快。
可能是因為職業的原因，他對感情淡漠，林窈的出現，對他來說，不亞於一個上天賜給他的禮物，幾乎處處合他心意。
就連一些時不時的小表情，都會讓他覺得忍俊不禁，心裡發軟。
甚至，他還清楚記得，他們剛見麵時，她垂著眼睫乖乖喝咖啡的樣子。
黑色鏡框擋住了她的小半張臉，可是，卻絲毫不損她本人的氣質。
這個自稱是窈窈男朋友的男人，即便知道他的手段和身家，韓凜也並不會因此退縮。
隻是——
男朋友？
他微微垂眸，想到今天窈窈本來是不願意赴約的，如果不是他用了一點心機。
也許，此時送她回家的就是眼前的封氏掌權人封燼。
兩人爭執的聲音雖然不算大，可是這兩人都是氣場強的男人，夾在中間的林窈眉頭微皺，微微嚶嚀一聲後悠悠轉醒。
封燼和韓凜雖然都看對方不順眼，但是其實都分出了一部分心神在她身上。
見她睜開眼，韓凜第一時間低頭輕聲詢問：“窈窈，醒了嗎？還難受嗎？”
封燼同樣低頭看向她，冷峻的臉上，還殘留著三分怒氣和嗤笑，不過眼神中卻滿滿的都是林窈，因為眼神和臉色表現出來的情緒太過南轅北轍，一時間看上去反而更加難以捉摸。
隻是因為韓凜和封燼的身高相當，所以一時間，隨著低頭的姿勢，兩個男人的頭瞬間靠在了一起，放大在林窈眼前這一小片視野中。
林窈：“......”
封燼：“......”
韓凜：“......”
封燼瞬間身體後仰，韓凜也抬了抬脖子，避開某人的氣息。
一時間，除了遠處的汽車鳴笛聲和小區綠化裡的蟲鳴聲，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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