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霧與鹿青槐相對而坐,暖黃的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映出彼此朦朧的輪廓。
餐桌上菜肴的香氣嫋嫋升起,卻未能完全掩蓋住鹿青槐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鹿青槐的目光中透著難以掩飾的眷念,他猶豫再三,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與失落:“真的今晚不留下來嗎?”
蘇霧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有些無奈道:“不行哦,今天得回去收拾東西,不然明天趕不及。”
她的聲線如流水般悅耳動聽,卻又帶著不容置疑。
鹿青槐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仿佛失去了光彩,眼裡滿滿的不舍。
蘇霧瞧著他這副小可憐模樣,心中不禁一軟,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鹿青槐碗中,嘴角微微上揚,柔聲道:“不要想太多,又不是永遠見不到。”
鹿青槐卻依舊低垂著頭,小聲委屈地嘟囔著說:“但一時見不到也是見不到啊。”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孩子般的執拗和無助,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蘇霧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伸出手輕輕覆蓋住鹿青槐的手背,輕聲安慰道:“我向你保證,這短暫的分彆會讓我們下次的相聚更加美好。”
鹿青槐反手握住蘇霧的手,緩緩抬起頭,與蘇霧的目光交彙,那眼神中既有不舍,又有一絲期待,喃喃道:“那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在臨彆前的門口,鹿青槐緊緊拉著蘇霧的手,那雙手纖細而柔軟,令他不忍鬆手。
他的心跳愈發劇烈,似是鼓點般在胸腔轟鳴。終於,他鼓起勇氣,緩緩湊近蘇霧。
鹿青槐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他的目光充滿緊張和期待,小心翼翼地靠近蘇霧,輕輕吻上了她的嘴角。
這個舉動讓蘇霧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溫柔地摸了摸鹿青槐的頭,聲音輕柔:“乖。”
說完抽回手,轉身離開了。
鹿青槐呆呆地望著蘇霧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蘇霧將車子還了回去,走路回到了酒店。
就在拐角處,她看到了剛出房門的白覓塵,她的眼裡劃過一絲驚訝。
白覓塵也注意到了她,同樣有些驚訝,原本俊朗的臉上泛起一絲波瀾,深邃的眼眸中露出意外之色。
短暫的沉默後,白覓塵率先打破了僵局,開口問道:“所以今天的事情解決了?”
蘇霧輕輕點了點頭,“解決了。”
白覓塵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後說道:“時間不早了,那你早點休息。”他的語氣平淡而自然。
蘇霧微微頷首,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回應道:“你也是。”
說完,她便走向自己的房間,步伐從容。
白覓塵也不再多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特案組已然坐上了回京市的飛機。
紀予舟一邊打著自己的結論報告,一邊搖頭歎息:“雖說已經接觸過許多這樣案情,可還是會被這種人的殘忍與無恥給震驚到。”
許景辭在前麵往後看,看著坐在後麵的蘇霧與紀予舟,貓眼般的眼睛裡透露出好奇的光芒,問道:“所以最後吳超熊會被判什麼刑呢?”
“吳超熊的行為嚴重踐踏了法律,侵害了陳麗和其孩子的生命權,且主觀惡性極強,手段極其殘忍,自然是構成了故意殺人罪。”蘇霧每說一句便往電腦上打一句,順便回答了許景辭的問題。
白覓塵接著補充道:“吳超熊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殺害自己的情人和孩子,這已經是極大的罪惡。但他還不滿足,還要用謊言和金錢來蒙騙陳麗的家人,讓他們放棄追查真相,這更是極大的惡行。”
“這件事裡最可憐的便是吳超熊的妻子了,好在對方已經開始申請離婚了,不然想想都覺得憋屈。”許景辭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感慨,眼裡流露出一絲同情。
“其實這種極品還是比較少數的,大部分的男人還是很有擔當的。”紀予舟突然說道。
“比如我,就是一個24孝好男友。”
蘇霧聽後,忍不住抿嘴一笑,卻又強裝鎮定,繼續打著字。
紀予舟眉毛不經意地挑起,緩緩靠近蘇霧的耳邊,輕聲說道:“怎麼?真不信我是個好男友?”
蘇霧打字的手一頓,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沒呀,我什麼時候說不信啦?”
紀予舟嘴角的笑意更濃,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狡黠,“那你這表情可不像是相信的樣子。”
蘇霧再次從容撩了了下耳畔的碎發,微微偏頭衝他一笑,眼中波光流轉“這麼在乎我信不信呀?”
紀予舟看到這樣的蘇霧,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表情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彆拿你那一套來對付我”
蘇霧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眼中若有所思,那明亮的雙眸此刻猶如深邃的湖水,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光芒。
“那麼你也不要試探我。”
紀予舟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來我終究是年紀大了,不如那些年輕的小夥子吸引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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