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霧目光看著資料,眼神有些放空,呆呆地發著愣,不知道思緒飄到了何處。
許景辭瞧見了,輕手輕腳地走近,嘴角掛著一抹俏皮的笑。
他悄悄地變出一根棒棒糖,在蘇霧麵前輕輕晃了晃。
蘇霧被晃來晃去的糖吸引,看了過來,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伸手接過糖,“乾嘛呢,做賊似的。”
許景辭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我給你買了糖,你竟然還這麼說我,真的太讓人傷心了。”
蘇霧抿嘴一笑,伸手輕輕點了點許景辭的腦袋,“看你這樣子,是有新的發現?”
許景辭自己也拆了根棒棒糖,含到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湯若若的母親也曾經接到過一個中年男人電話,自稱是湯若若的老師,想要進行一次家訪。
湯若若母親呢,也沒有多作他想,告訴了對方說湯若若在下午2點多的時候才會到家。”
說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興奮,不自覺地靠近了蘇霧一些。
“然後我根據電話號碼摸到了一個雜貨店老板那裡,結果有重大發現。”
許景辭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睛亮晶晶的,滿臉期待地看著蘇霧,那表情仿佛在說“快誇我,快誇我”。
蘇霧看到他這副模樣,覺得有趣極了,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就把他嘴裡的棒棒糖直接拿了出來。
許景辭先是一愣,隨即很不滿地瞪著蘇霧。
蘇霧笑著把糖重新放在他麵前,似笑非笑地說道:“繼續說。”
許景辭見狀,張嘴就想把糖咬回來,可蘇霧手一縮,又拿了回去。
許景辭無奈又委屈,隻能狠狠地白了蘇霧一眼。
蘇霧卻一臉正經地說道:“說話就說話,彆嘴裡含東西。”
許景辭沒辦法,不滿地嘟囔了幾句後繼續道:“也是巧了,這雜貨店老板呢,記憶力也是好。
更重要的是因為當時嫌疑人打電話後一開始忘了付錢,是老板主動上前將其叫住,他才付了錢,而且那天下雨,打電話的人就那一個,所以記得比較清楚。”
蘇霧聞言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重新將糖塞到了許景辭的嘴裡,說道:“既然記得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就可以做畫像了?”
許景辭含著糖,腮幫子微微鼓起,繼續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一問發現咱們局裡現在沒有畫像師。”
蘇霧眉頭微皺,滿臉疑惑道:“我記得之前不是有嗎?”
許景辭無奈地搖搖頭,嘴裡的糖隨著說話的動作微微晃動,說道:“外借的外借,進修的進修,所以現在咱們局裡一個人都沒有,要請的話可能還得去彆的地方借。”
蘇霧陷入沉思,片刻之後,腦海裡閃過一個人選,說道:“也不用了,我有個人選。”
蘇霧來到外麵,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停下。
她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對麵傳來一個溫柔而清爽的男生聲音,雖帶著幾分拘謹但還算平穩:“怎麼了?”
蘇霧聲音溫和地問道:“你最近忙不忙?”
對麵的男聲沉默了一瞬,然後說道:“如果是你找我,那就不忙。”
蘇霧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輕咳一聲說道:“我這邊一個案子需要畫像師,但是我們局裡現在沒有畫像師了,可能需要請一個外援。”
電話那頭幾乎沒有猶豫地回道:“好。”
蘇霧稍微挑挑眉,眼中帶著幾分好奇和溫柔:“你就不問一下是什麼樣的差事就接了?”
對麵的男聲語氣溫柔,語速稍快地說:“隻要是你,我就不會拒絕。”
蘇霧笑著,語氣輕柔地說道:“關係到你的特殊情況,所以我們商量著說在視頻裡就好,到時候我們會叫上證人,然後視頻聯係。”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輕的“嗯”,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委屈情緒,仿佛一隻失落的小狗。
蘇霧心中一軟,聲音更加溫柔地哄道:“怎麼啦?”
對麵的聲音帶著些許沮喪,緩緩說道:“還以為能夠去找你,跟你見麵。”
“乖啦,你的情況不方便。”
對麵急忙爭辯道:“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
蘇霧無奈地笑了笑,柔聲道:“好啦,等到時候有時間了,就我們兩個人見麵,好嗎?”
電話那頭這才又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中總算有了一絲歡喜,說道:“好。”
解決了目前的難題之後,蘇霧輕輕呼出一口氣,掛斷電話,邁著略顯輕快的步伐回到了辦公室。
一進門,就發現紀予舟和白覓塵都在辦公室裡。
白覓塵靠在椅子上,頭向後仰著,雙眼緊閉,臉上寫滿了疲憊。
蘇霧走上前問道:“有新的線索嗎?”
白覓塵微微搖了搖頭,隨即抬眼看向蘇霧,問道:“聽許景辭說你們有新的發現?”
“嗯。”
白覓塵這才又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然後重新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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