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不會騙你。”
“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人知道嗎？”
她的一隻手輕輕敲擊著扶手，節奏緩慢而有規律，仿佛每一下都敲在安雲起的心上。
安雲起抿了抿唇，“沒有了。”
蘇霧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後說道：“可以了，你起來吧。”
說著，將胳膊輕輕抽了出來，動作優雅卻又帶著一絲決然。
安雲起將藥放到了茶幾上，但是半跪著的腿還是沒有起來。
他再次握住蘇霧的手，那力度仿佛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抬眸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眷戀和深情，說道：“我知道你還不相信，你可以去查。”
說完，將蘇霧的手抬起，貼上自己的臉頰，輕輕地在她的手心裡蹭著，說道：
“為你犧牲是他們的榮幸。”
蘇霧用手將他的臉拍到了一邊，動作乾脆利落。
接著，又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那既是這樣，你為什麼還活著？”
她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又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眼神中那一絲質問清晰可見。
“若是你想，我可以現在將命給你。”
蘇霧鬆開了手，然後伸手溫柔地為他整理衣領，說道：
“當初是阿星救了你，可你怎麼報答他的？
後麵被那位賞識，你也一直跟著他，可最後你卻接連反水，幫助警方抓捕了他，將功補過。
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
蘇霧的眼神異常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實，毫無波瀾，隻是靜靜地凝視著他。
蘇霧說完緩緩起身，打算離開，安雲起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急切地說道：
“是因為你，我隻想跟著你，當我知道你可能是臥底的時候，我便準備好了迎接那一天。”
接著，他起身從背後抱住了蘇霧，雙臂緊緊環繞著她的腰，他把臉貼在蘇霧的脖頸間，聲音顫抖又哽咽地喃喃道：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因為你，我努力學習中國文化；因為想更懂你，我鑽研心理學。
逮捕他是你的任務，我為了你可以反水。”
說話間，蘇霧感覺到脖頸處一片濕潤，那是安雲起止不住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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