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蘇霧舉著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穩穩地對著男人的頭。
男人並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神情，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你也要背叛我？”
蘇霧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將身上的槍放下。”
男人靜靜地看著蘇霧，他的眼神中沒有憤怒，隻有一種深深的寵溺。
那神情，就好似在看自己家調皮的小貓，讓人惡心。
“阿悅，聽話，彆讓我為難。”
說著，他便緩緩向蘇霧邁了一步。
蘇霧果斷地拉開了保險栓，“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那你就開槍吧。”
他的聲音平靜而坦然，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指著自己的心臟，“朝這裡開。”
河邊，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武警部隊手中的槍齊刷刷地對著船上的兩人。
蘇霧盯著男人，她的身體微微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在等待著最佳的反應時機。
男人卻仿佛對周圍的威脅視而不見，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蘇霧身上。
“恨我殺了那個臥底？所以這麼想我死？”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說著，他便再次緩緩湊近蘇霧，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蘇霧的心弦上。
“彆再走近了！”
蘇霧的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
在受到性命威脅下她可以直接開槍，她也想直接開槍替那些慘死的臥底報仇。
可她不能，她要將男人送入法庭，她要讓犧牲的戰友安息，這是對他們最好的紀念。
就在男人找準時機，想要搶奪蘇霧的槍的時候。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
蘇霧開槍了，那槍聲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
男人緩緩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鮮血如泉湧般流出。
河岸上的警察們快速朝著河邊的船隻衝去，手中緊緊拉著繩索，試圖將船拉近岸邊。
男人深深地看了蘇霧一眼，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
緊接著，他倒向河中，水花四濺。
警察們被男人的舉動驚得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他們迅速組織人員進行打撈，蘇霧突然被緊急召回，沒有參與打撈工作。
蘇霧聽到男人已死的消息，神色平靜，隻是微微垂下了眼眸。
她的內心並無太多波瀾，畢竟這是早已預料到的結果。
男人的死，意味著這場漫長的戰鬥終於畫上了句號。
蘇霧的腦海中閃過曾經的種種畫麵，那些緊張的追逐、激烈的對峙，如今都已成為過去。
男人的選擇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所結出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