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徑直地朝著門外走去,“還以為,你會忍得更久一些呢。”
白覓塵聽著紀予舟的話,隻覺心頭莫名的煩躁。
他緩緩閉上雙眼,本想借此平複情緒,可蘇霧的麵容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些從相識之初到現在與蘇霧相處的每一次畫麵,都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
初次見麵時他雖驚豔於她的外貌,但同時也擔心剩下三個大男人會粗心,不能夠及時照顧到她。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頻繁的相處讓他們漸漸熟悉起來。
他發現自己對蘇霧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
麵對一次次的重大危機麵前,她總是神情冷靜,條理清晰地分析問題的關鍵。
但在日常生活中,她又時而溫柔時而俏皮。
讓他以為,她是一朵被養的很好的玫瑰。
可當他通過不同的事情,了解到她一絲絲的過往時,他便知道他錯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發現他的目光總是不知覺地追隨著這個外表看似柔弱,內心卻無比強大的女子。
他也知道今天這個時機不對,自己的行為也有些失控。
可當他親眼看到她與紀予舟之間那些看似親密的互動時。
心底的嫉妒再也壓抑不住,隻想讓她的目光隻停留在自己身上。
隻需一眼,他的心便為之跳動。
他從來不是個貪心的人,但現在,他第一次有了渴望緊緊握在手心的東西。
蘇霧回到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剛轉過走廊拐角,遠遠就瞥見自家門前蜷縮著一個人影。
她的腳步猛地一頓,眼神警惕地放慢腳步。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看清那人身上熟悉的衣服後,她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鬆下來,收起了眼中的戒備。
她半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拍了拍來人的肩膀,聲音裡帶著幾分關切與疑惑:
“這是怎麼了?”
許景辭緩緩抬起頭,一張小臉因為醉酒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睛也紅通通的,像隻被拋棄的小狗。
此刻委屈巴巴地看著蘇霧,軟著聲音喊道:“蘇蘇。”
那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尾音還微微顫抖,濕漉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蘇霧。
蘇霧看著他這副模樣,隻覺得一陣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後,輕聲問道:
“怎麼在這?”
許景辭像是沒聽到她的問題,伸手拉住蘇霧的手,不由分說地往自己滾燙的臉上貼,感受著她手上的清涼,舒服地眯了眯眼。
蘇霧無奈地輕歎口氣,將許景辭低垂的臉抬起,“回答我。”
許景辭的眼眶瞬間蓄滿了淚水,像被觸碰了委屈開關,眼眶、鼻頭都紅得厲害,聲音帶著哭腔:
“小何,把我丟這的。”
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霧一聽,又好氣又好笑,像是報複性一樣,將手從許景辭的臉上抽出來,在他頭上用力揉了幾把,把他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
揉完後,蘇霧看著許景辭,開口問道:
“我記得你房間不是這層,自己能回去嗎?”
許景辭乖巧的地點了點頭。
蘇霧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還好,比白隊要清醒一點。
她站起身,然後伸手想要拉許景辭起來。
結果一低頭,就看見許景辭仰著頭,跟個小可憐一樣,眼巴巴地盯著她:
“蘇蘇,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