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霧輕聲呢喃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這聲呢喃,最後消散在這空蕩寂靜的病房裡,不留一絲痕跡。
就像當年的證據一樣。
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病房裡。
蘇霧正靠在病床上,悠閒地看著書。
忽然,老遠就傳來許景辭那活潑又清脆的聲音:
“蘇蘇,我們來看你啦!”
隻見許景辭滿臉笑意,嘴角高高揚起,懷裡緊緊抱著一束向日葵,那燦爛的笑容比手中的向日葵還要奪目。
紀予舟則提著飯桶,跟在後麵走進病房。
許景辭徑直走向放著茉莉花的花瓶處,將昨晚的茉莉花拿掉,隨後把向日葵一枝枝插入花瓶,還不時調整著花的位置。
弄完之後,他雙手高高舉起花瓶,興奮地對蘇霧展示道:
“怎麼樣,是不是看著心情都好了不少。”
紀予舟則默默將病床邊的小桌子放下,拿出飯桶打開,盛出一碗湯,輕輕放到蘇霧麵前。
他微微側身,對著許景辭說道:“行了,將花放那吧。”
而後轉過頭,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輕聲對蘇霧道:“嘗嘗?”
蘇霧看向碗裡去了油的雞湯,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
“不喜歡?”
紀予舟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問道,那語氣裡滿是寵溺。
“嗯。”蘇霧輕輕點了點頭。
紀予舟像是早料到會是這般反應,不慌不忙地將飯桶最下麵的一盒打開,裡麵是稀藕粉。
蘇霧一看到稀藕粉,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紀予舟笑著將稀藕粉放到她麵前,又細心地遞過去勺子,解釋道:
“放了一點糖,問了醫生,吃一點是可以的。”
蘇霧接過勺子,笑著嘗了一口。
“蘇蘇,這茉莉花誰給送的呀。”
許景辭好奇地問道,腦袋微微歪向蘇霧。
蘇霧的動作一頓,原本送入口中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馮局說是你們送來的,不是嗎?”
許景辭轉頭看了眼紀予舟,眼中滿是詢問:“予舟哥送的?”
紀予舟輕輕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
“昨晚我跟白隊來過一趟,馮局說你剛做完手術,不方便見你,就沒進來,我倆都沒帶花,帶了些水果。”
蘇霧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可能是馮局買的吧,他不好意思直說。”
許景辭點了點頭,也不再在花的事情上糾結。
“蘇蘇,我們下午就得走了,可能得過段時間才能來看你。”
紀予舟微微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好。”蘇霧笑著回道。
“蘇蘇,我會想你的。”
許景辭雙手杵著臉,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蘇霧。
“好~”蘇霧拉長了尾音,聲音裡帶著幾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