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覓塵見趙昭遠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開口道:“還有要討論的嗎?若是沒有了,會議就可以結束了。”
一名警察舉了手:“我們對垃圾場周邊不遠處的道路都調取了監控,但嫌疑人的麵包車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出現在任何大道上。”
“兩名嫌疑人很可能是本地人,對監控死角很清楚,避開監控攝像很正常。”
白覓塵的語氣像是意料之內,“接下來在對青陽小區的監控排除中,可以對走路踮腳,甚至戴口罩帽子的人著重調查一下。”
蘇霧眼含冷光,表情很是嚴肅:“最近有許多年輕女性失蹤,我建議是對這些無故消失的女性進行電話詢問,確保其安全。
我懷疑凶手不會就此罷手,很可能下一個受害人就在這些消失的女性中,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今日的會議結束了,大家可以散了。”趙昭遠正色道。
大家各自領了任務就離開了,辦公室裡很快就剩下特案組成員跟趙昭遠。
“這趙明輝是我侄子,前年剛娶了媳婦,結果……家門不幸。”
趙昭遠說這句話時太陽穴凸凸地跳,心裡生出一股悲憤。
“我肯定是要回避的,如果他真的犯了什麼法,實事求是不必理會於我的關係,我權當沒他這個侄子。”
他說完這句話後,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情緒離開了。
“嘖嘖嘖,攤上這麼個親戚也是倒黴。”高陽起身將塑料凳疊在一塊,打算一會放回去。
白覓塵將桌子上攤著的資料全部收起來,慢條斯理地說道:“行了,人家的家事不歸我們管,在我們這隻有嫌疑人跟證人,沒有家屬的選項。”
“幾名受害人的切割傷是哪款鋸子,予舟哥能分辨出來嗎?”蘇霧坐在椅子上,單手舉著屍檢報告又看了一遍。
紀予舟繞到她身後,稍稍彎腰湊近:“想從鋸子入手?”
蘇霧:“購買鋸子的渠道有很多,常見的有五金建材市場、大型超市的五金區、電動工具專賣店以及網購平台等。
光知道分屍工具是鋸子,完全不夠。”
“行,我晚些時候再觀察一下骨骼痕跡,對比了樣本告訴你們。”紀予舟側頭去看蘇霧,眼底的情意猶如實質。
“蘇霧。”沉澈的聲線直接喊出蘇霧的全名,害她耳朵一個激靈。
她懵然地抬頭,撞進白覓塵深不見底的眼眸。
“你一塊去看青陽小區的監控吧。”白覓塵的目光看不出絲毫情緒,像是單純地在安排任務。
蘇霧也沒多問,對他的這個安排沒有異議,直接起身離開了。
紀予舟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抬眸直直地對上白覓塵的眼睛,“我先回解剖室了。”
許景辭對於兩人的針鋒相對早已見慣不怪,隻能壓下心底的鬱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高陽手臂撐著桌子,臉上勾著漫不經心地笑,對這樣的場景喜聞樂見。
他也想知道最後蘇大小姐會選擇誰,想必不管選誰,其他人的表情都一定很好玩。
這麼想著上前拍了拍白覓塵的肩膀,“老白,你這樣可討不了女孩子的歡心的。
蘇大小姐應該喜歡對她言聽計從的,有時候不能太強勢,不然領導就隻能是領導了。”
他點撥完白覓塵後準備功了佛衣去了,卻感受道一股強烈不能讓人忽視的目光。
高陽側頭朝著許景辭的方向看去,隻見他認真地對著電腦查著什麼。
如果不是剛剛那道熾熱的視線,恐怕還真讓人發現不了。
他勾了勾唇角,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預料到以後的生活不會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