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三,炸!報牌兩張。”袁黎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扣。
“四個十!”蘇霧的聲音立刻接了上來,“報牌一張。”
蘇霧報牌時,嘴角還勾著笑,捂住自己那張單牌在袁黎麵前晃了晃,聲音裡帶著點促狹:“要麼?”
袁黎的目光立馬轉向旁邊的嚴曼,眉梢挑得老高,眼神裡明晃晃寫著“有炸沒?炸她!”。
嚴曼被他這熱辣辣的目光看得無奈,肩膀一聳。
意思再明顯不過:沒炸。
兩人的目光又默契地投向對麵的魏長河,那眼神裡的期待幾乎要溢出來。
魏長河掃了眼自己手裡的牌,乾脆地往桌上一放,聲音帶著點笑意:“我認輸,沒炸。”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蘇霧笑著把最後那張牌亮了出來。
是張紅桃3。
她指尖捏著牌角晃了晃,“不好意思,承讓了。”
袁黎盯著那張3,臉上寫滿了後悔,倒沒哀嚎,就是往椅背上一靠,語氣裡滿是懊惱:
“早知道就把之前的四個j留著了。”
他起身默默地將牌聚攏在一起,又歎口氣,“可惜了可惜了,差一步就把你攔住了。”
蘇霧將牌遞給袁黎,眼底還帶著笑:“願賭服輸,下次再贏回來就是。”
旁邊的嚴曼看樂了,伸手拍了拍袁黎的胳膊:“行了,輸牌不輸氣勢。”
魏長河靠在椅背上,樂嗬嗬地看著戲,目光忽然飄到身後牆上的大屏監控。
畫麵裡是射擊場的實時場景,魏長河收回目光:“這技能資質審查得要到什麼時候?”
“得挨個核驗資料、比對實操記錄,沒個準點。”袁黎正指間翻飛洗牌,聞言頭也沒抬,“估計從這下午耗到晚上,都未必能結束。”
袁黎一邊把牌分到三人麵前,一邊笑著搖頭:“等那幫孩子考完再去吃飯,非得餓到後半夜不可。陸警督說了會派人送飯,咱們啊,還有的好等。”
蘇霧捏過屬於自己的那疊牌,將牌邊對齊,“明天的現勘察模擬,咱們要去到場嗎?還是繼續在總控室盯著監控看?”
“現場勘察這事兒,哪能靠監控?必須得去現場。”魏長河剛把大小王挑出來放在一旁,裝模做樣地搖了搖頭,“這牌真差。”
嘴上這麼說,手上理牌的動作沒停,“這都第二天了,也該跟他們見個麵了,總躲在屏幕後麵看,摸不透人的。”
嚴曼低頭掃了眼自己的牌,嘴角先勾了勾,顯然是摸到了好牌。
她抬眼時笑意還掛在臉上,語氣卻帶著點深意:“這幫人號稱‘精英裡的精英’,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這七天考核,就得好好磨磨他們的脾氣,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袁黎剛把八張地主牌扣在蘇霧麵前,視線無意間掃過牆上的監控投屏:
“我說怎麼有人看著麵熟呢?嚴老師,你是不是有認識的晚輩在裡麵?”
“認識的晚輩算不上。”嚴曼手裡的牌已經理得整整齊齊,“老友的徒弟,我也是來了這兒才知道他也參加了,那孩子,傲氣著呢。”
話音剛落,她眼尖瞥見蘇霧麵前的地主牌,“等等,這地主我能不能搶?”
蘇霧反應更快,手一伸就把那八張地主牌翻了過來:“嘿,晚了!地主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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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不亮,所有候選人都按序號坐在折疊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