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人的邀請,歐陽枯樹大為震驚,愣站著許久也沒能回過神來。
他自小就是孤兒,活下去都是問題,修仙這事,他想都沒有想過。
可眼前老人並不虛假,此時也並非夢境。
白發老人很是激動,笑道:“哈哈,孩子,你可還有什麼未完成之事,比如與父母朋友告彆?”
歐陽枯樹怔怔的講道:“小子無父無母,在城中也沒有掛念的朋友。”
老人聞言愣了愣,而後點頭拍了拍歐陽枯樹的肩。
“哎,沒有也罷,既如此,即刻與我回宗吧。”
歐陽枯樹想了想,便是問道:“還不知老先生名字。”
老人說道:“火炎宗,如劍長老。”
“長老!”歐陽枯樹聞言又是一驚,這個名字他可聽過,在那火炎宗長老裡,唯獨一個如劍長老不會用火,隻會用劍,至今已經二百多歲了,卻一直沒有收過徒弟。
見老人這麼有本事,歐陽枯樹也是將自己的訴求說了出來。
“小子可以上山修行,但家中妻子久病,小子實在不能丟下她,長老可否幫小子看看,她的病,有什麼法子治?”
聽了歐陽枯樹的訴求,如劍也知道修行這事,心中不能多雜念,不解心事,難入仙途,便同意了。
歐陽枯樹非常高興,他覺得,這可是活了兩百年的神仙,見多識廣,定是有法子的。
隻是,在歸家後,看著禾露,如劍皺起了眉頭。
“枯樹,這位老先生是?”禾露疑惑著問道。
歐陽枯樹喜悅著講道:“禾露,這位是火炎宗的如劍長老,讓他來看看你的病吧!”
禾露一聽是修仙的長老,便是要朝如劍行禮問好,如劍招招手道:“你且先歇著,我好好看看你這身子吧。”
禾露聞言老實歇著了,而如劍伸出手把住禾露的脈,閉上眼睛借用玄氣透體檢索著禾露的身子。
半晌後,如劍眉頭緊皺,起身了,隨後,將歐陽枯樹叫了出去。
“不行啊,她這病是凡間絕症,如若修煉或許可以延緩死期,但她又沒有資質,恐怕,隻餘幾年壽命了。”如劍實話告訴歐陽枯樹。
聞言,歐陽枯樹謝過如劍,看向身後那荒涼的屋子,想了想說道:“既如此,我還是陪她走完這一段路吧,謝謝長老看得起我,這仙路,我還是不走了。”
“啊?”如劍驚道,他這好不容易才找到能繼承衣缽的人,現在說不走就不走了,這怎麼行!
“你可要想清楚啊!你這資質,將來成就必然不在我之下,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這資質還沒有嗎?若你修煉努力一些,將來,此世間可少有敵手,甚至踏入那玄靈境,也是極有可能啊!”
歐陽枯樹歎息一聲,往屋裡走去了。
“我如今境界停滯,難有精進,恐不久離人世,我找了五十載就為了一個適合我衣缽功法的人出現,枯樹!你可要想清楚啊!”
歐陽枯樹沒有回頭,回了屋中。
如劍見狀歎息一聲,無奈道:“哎,真是天意弄人,罷了,等他一等吧,那女娃時日無多,待她走後,再傳衣缽吧,隻是可惜,等這幾年,這大好的資質可不知浪費了多少,哎”
說罷,如劍便去了蓮燈城中。
而這破屋裡,禾露看著歐陽枯樹一個人回來,也是疑惑道:“枯樹,火炎宗長老怎麼會來呢?”
歐陽枯樹強撐著笑容講道:“長老他是棋先生的故友,路上碰見了,就拜托他給你看看病。”
禾露微笑著,問道:“隻有這些嗎?”
歐陽枯樹無奈著,他知道禾露多疑,也不想禾露多想,便將長老邀請他去修煉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禾露聽後問道:“那你為什麼拒絕啊,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歐陽枯樹笑了笑,說道:“他們想要的,又不是我枯樹想要的,我們不是約好了嗎?要一起白頭,若是不能,那修仙長生,我寧可不要。”
“”禾露沉默了,半晌後,她微微笑了起來,抱住了歐陽枯樹,緊緊抱著說道,“太好了”
歐陽枯樹也緊緊抱著禾露,說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你的病也一定會好的,我們一定可以一起白頭,禾露,我們不會分開的。”
“枯樹,謝謝你,明日下午早些回來吧。”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你。”
“好,那我明天早點回來。”
夜晚的蟬鳴,唱至淩晨的早上。
歐陽枯樹做完工作,依照約定,早早回了家。
禾露坐在門前,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見禾露坐在門前,歐陽枯樹很是擔心,想要讓禾露快點進屋休息。
但禾露搖搖頭,想要去外麵走走。
歐陽枯樹心中擔心,但還是點頭了。
於是,他便與她攜手,一起慢慢在蓮燈城中走了走,聊了聊以前的事,一起笑了笑。
待黃昏晚霞出現,兩人一起坐在了山頭上,看著下方一眼可以望全的蓮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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