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僅可震懾宵小,杜絕徇私舞弊的可能,更能極大的激勵天下學子,使其奮發圖強!”
果然不出所料,吳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僅讓群臣大為驚詫,更讓王鈍瞳孔一縮,
{吳學士,你他娘的還能乾點人事麼?舉薦製改科舉製也就算了,畢竟國事為重,可主考之位你他娘的也要橫插一腳,過分了吧?}
微微回頭,萬分委屈的王鈍,極為隱晦的向曾蒙受自己舉薦的吏部郎中郭壽使了個眼色,
受人恩惠,不得不報,更何況,禮部尚書王鈍本就是他郭壽的靠山石,如今上有所需,下必所行,
“啟稟聖上,臣以為,吳學士所言,未免有失妥當,科舉自隋唐以來,沿用至今,雖非一成不變,卻也從未聽說,由帝王擔任主考之舉,
再者說,帝王主掌天下,身份何等尊貴,國事何等繁忙,又豈有閒暇兼任大試主考之職?”
除郭壽之外,事先毫無準備的眾人,並無一人出聲附和,況且此事也極為敏感,仕途中人,多為心眼活泛之輩,眾臣時常麵聖,對當今聖上的性格,皆有自己的了解,
吳憂打破舊製雖不循常理,但當今聖上,又豈是因循守舊,墨守成規之人?
這一點,從朱元璋微微一愣之後,嘴角當即微掀,便可窺視一二,
“咳咳,若是與國有利,咱即便累點,又有何妨?”
擺了擺手,被捅破窗戶紙,隱隱有所想法的朱元璋緩緩起身,佇立於丹陛邊緣,粗獷豪邁的說道,“咱知你從不妄言,給咱敞開了說!”
“遵旨!”
抱拳行了一禮,吳憂直言道,“眾所周知,科舉主考素來被趕考學子視為座師,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一旦入得門下,日後若行叛逆之舉,則必然為世人所不齒,人神共棄!”
東林黨結黨營私,禍國殃民,乃人所共知之事,身為憤青的吳憂,對所謂的東林黨尤為厭惡,
微微停頓了一下,吳憂繼續說道,“人性使然,人若一旦暴富,則必然膨脹,若一朝得勢,大多猖狂,若有強有力的靠山,則行事往往肆無忌憚,視國法有如無物!
人心難測,世事難料,如今科舉重開,往後也必然延續,三年一開科,且錄之者眾,而徒子徒孫多了,就難免出現結黨營私的苗頭,
如今雄主坐朝,且君明臣賢,自然無憂,可百年之後,那就難說了!”
“臣,湯和,附議吳學士所言!”
若論及對朱元璋的了解,從小與其光腚子長大的拜把子兄弟湯和,可排前五,又豈能不知吳憂將將的一番話,已然說到了朱元璋的心坎裡,
更何況隨著大明根基已穩,國事日寧,身為武將領軍人物之一的湯和,早已察覺到文臣似有意無意打壓武將的苗頭!
湯和如今雖已無爭權奪利之心,一心想著明哲保身得個善終,但身為武將,也絕不願今後出現文盛武衰的局麵!
身為開國元老之一,湯和本就威望極高,眾武將正待出列聲援,吳憂卻擲地有聲的說道,
“聖上不妨想想,若是開科取仕,但凡被朝廷擇優錄用的學子,皆為天子門生,
試問,若非人頭豬腦,狼心狗肺之徒,堂堂天子門生,又豈會與他人結黨弄權,為禍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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