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中,其實於他而言,性命重要隻有輕風一人罷了。
坦率說,其他人的命,一文不值。
眼下那幫弟子為了活命,爭相把鍋甩給了輕風……
他緊張去看祁無月的態度。
祁無月輕笑:“小輩?你這位師妹今年芳齡幾何?”
裴扇才艱難地吐出一個數字。
輕風雖說是他的師妹,但實則無極道宗從來都不是以年齡定長幼尊卑的。真論起來,輕風的年紀甚至比他還大一些。
祁無月笑了:“如果本座沒有聽錯,她豈不是隻比本座小三十歲?”
在修仙界,大個三十歲,和大三歲是一個性質。
裴扇才隻好硬著頭皮道:“她雖然空長了許多年紀,實則心智不全,您彆和她計較……”
她是個傻子,求您彆和傻子一般見識。
祁無月:“哦,傻的?”
裴扇才點頭堅決道:“傻的。”
“你說怎麼辦?本座就愛和傻子計較。”
裴扇才為難了半天,提著手裡暈死的作死玩意,一閉眼:“不然您把她綁了,留在南疆,等無極道宗的長輩送來賠禮再放人?”
彆殺了,這作死玩意雖然蠢,但靠山挺硬,十分適合從她身上賺一筆豐厚的贖金。
祁無月欣然允諾了,然後看向死盯著琳琅一臉不共戴天的小廚子,伸手摸摸頭。
“怎麼了?”
“她殺了我養父。”禾苗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說說,你想怎麼做?”
禾苗臉上是似哭似笑的悲戚,她沉聲開口:“我要她償命。”
躲在同門身後哭的梨花帶雨的琳琅委屈無比:“禾禾,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怎麼可能——”
她臉上的表情突然扭曲怪異,一粒粉紅色的蟲子潛伏在皮膚下遊動起來,怪異又瘮人。
吐真蠱的效果並未消失。
一瞬間,琳琅感覺到自己的舌頭不聽使喚了。
她聽到自己承認道:“是我殺的他又如何?”
“一個窮瘸子,我殺了就殺了。其實他本來不用死的,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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