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們離開辦公室後。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辦公桌上的馬蹄表“滴答,滴答”聲音格外的清晰。
梅怡楚楚動人的站在門口,楊軍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他不想和梅怡剛剛相見,就對梅怡責怪。至於梅怡為什麼和侯福來他們走的那麼近,以梅怡的性格,梅怡會向他做出合理的解釋。
楊軍看見梅怡站在這門口,靜靜的看著他。
那雙美麗的大眼還是那樣的柔靜,秀美。楊軍發現梅怡穿衣服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穿衣服總是那樣的精致。
無論是穿著棉衣還是穿著單衣,都是那樣的合身合體。
現在不同了。學著老知青的樣子,一件寬大的棉衣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嬌美的身軀掩沒在寬大的軍棉衣裡,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也給剪短了。剪成了當今最為流行的革命頭。
反而襯托的眼睛更大更美了,人顯得乾練而又颯爽。
楊軍走上前去,情不自禁的握住梅怡的手說
“梅怡,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請假回來看你”?
梅怡笑了笑說
“不想問,我隻在乎你回來看我就夠了”。
楊軍摸了一下梅怡剪短的頭發,說
“梅怡把長發給剪了,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梅怡仰起頭來盯著楊軍,幽幽的問道
“楊軍,不好看嗎?我記得東方曉曉把頭發剪短時,你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看,還一個勁的誇人家英姿颯爽,我也想學東方姐那樣。剛剪了不好看,等你過春節回來就好看了,沒想到你提前回來了”。
楊軍笑了笑說
“現在也挺好看的”。
說完,楊軍又用手摸了摸梅怡白皙的臉頰說
“梅怡,你剪成什麼樣的發型都好看”。
梅怡抬起頭來,撫摸著楊軍飄逸的長發,溫柔的說
“小軍,你的頭發也長了,也該剪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烏黑飄逸的長發”。
說著,梅怡又摸了摸楊軍的臉說
“小軍,你瘦了,是不是乾部學校的夥食不好,還是你們的學習任務重”
楊軍調皮的笑道
“都不是。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吃什麼都沒有味道,人能不瘦嗎”
梅怡用手輕輕的打了一下楊軍說
“去了半年乾部學校,彆的不知學會了沒有,嘴是學的甜了。是不是在乾部學校經常對女乾部這樣說”?
楊軍摸了摸後腦勺,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
“說也白說,我去乾部學校沒幾天,學校的那些女知青乾部,也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說我在農27連有女朋友,而且還是農7師最漂亮的知青!因此,無論如何甜言蜜語,她們都對我橫眉冷對,沒辦法,我隻好的請假,把甜言蜜語打包好,給你帶回來,向你一個人訴說。
梅怡聽了楊軍的話,笑的把腰都給彎下了。
直起身來,又打了下楊軍說
“小軍,你就貧吧,我發現你去了乾部學校後,嘴不光甜,還貧,更討女人喜歡了”。
說完,梅怡扭頭看了看窗外,回過頭來對楊軍說
“小軍,彆在辦公室裡,咱們去宿舍吧”。
梅怡現在和胡麗住在一起,她把27連的衛生員讓給了老知青石冬花,專職乾起了女知青排的排長。
侯福來不知是為自己和胡麗來往方便。
還是為了梅怡工作方便,把她兩人的宿舍安排在了辦公室旁邊的一間宿舍。
梅怡宿舍采光很好,屋裡乾淨暖和,爐子裡的鬆木拌子是胡麗剛扔進去的,燒的“啪,啪”直響。
胡麗不在,估計是去找侯福來去了。
胡麗是個很簡單的姑娘。她很少和彆人來往。不是和梅怡在一起,就是和侯福來在一起。
她知道梅怡領著楊軍要來,臨走時還特意把房間打掃了一遍。
梅怡把楊軍讓進屋後,讓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則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楊軍的對麵。
知道楊軍有事情要和她談!
她剛才在路上就想好了。楊軍這麼著急的趕回來,肯定知道她現在的狀況,無論楊軍今天說話多麼難聽,甚至選擇分手,她都要坦然麵對。因為擺在她麵前的是國家的利益,祖國的榮譽高於一切。
自己入黨的時候就是這樣詮釋的。個人的兒女情長又能算什麼!楊軍以後會理解自己的!
就是犧牲在這條隱蔽戰線上,自己也無怨無悔。
和楊軍有過那段美好幸福的時光,她知足了。
梅怡就是這樣一個姑娘,任何一件事,在她沒有認可之前,她總是猶猶豫豫,瞻前顧後。一旦她認可這件事,她就要儘心儘力把這件事辦好。
梅怡倒了一杯水遞給楊軍,一雙美麗的大眼緊緊的盯著楊軍說
“小軍,說說吧,這麼著急的趕回來,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你說吧,說什麼我都不怪你”。
楊軍聽了梅怡的話,心情很沉重。和梅怡相愛這麼長時間,他們之間隻有信任和愛情,現在讓他提出來,他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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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軍從棉衣口袋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著火,抽了起來。
笨拙的抽煙動作一看就知道楊軍有很沉重的心思。
梅怡驚訝的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