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淡水河兩岸的北大荒人就把這條河叫成了淡水河。
一輩輩的北大荒人就這麼給叫了下來。其實這條河流隻是鬆花江一條很小的支流,全長261公裡。
從淡水屯流出來後,途經北大荒大半個黑土地,最後彙聚到了烏蘇裡江。
從鬆花江分流時,淡水河的河道很窄。沿途彙集了很多小溪小河,流到伊春山腳下的伊蘭屯公社。才形成了寬大的淡水河!
淡水河途經北大荒的十幾個縣市,上百個村屯集市,給當地老百姓提供了不少的方便。
如果上遊不突發暴雨,淡水河波光粼粼,水清見底,倒是一條美麗恬靜的河流。
上午,李浩和鄭建國帶領著26連的上百號知青進了伊春山。
他們安營紮寨。做伐木前的準備工作。
在連部吃完午飯後,金福華和鄭春兩人前腳趕後腳的來到了農機班。
鄭大胡子早知道他們農機班幾個知青要隨金福華在山下搞原木流送。他認為這個勞動任務不錯,比進山伐木要強得多,風吹不著,日曬不著。
他是個老知青,知道搞原木流送,沒有人們說的那麼危險。
他知道這個消息後,和他手下的幾個知青使勁的吹牛說
“農機班這次沒有進山伐木,留在山下搞原木流送,是他和李浩爭下來的。
張海波和農機班的幾個知青對鄭大胡子的話深信不疑,他們知道鄭大胡子有這個能力。
張海波來26連有一個多月了,他已經適應了26連的生活和勞動節奏,和26連的知青也慢慢變得融洽了。
尤其是他和農機班的幾個知青吃住在一起,形影不離,建立起很深的友情。
自從上次和東方曉曉在楓樹林裡把話說開後,他徹底把過去那段感情放下了。
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更知道東方曉曉現在已經成了彆人的妻子。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留戀過去的感情,做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隻能自欺欺人,既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東方曉曉,還讓26連的知青看上笑話,再讓26連那些閒的無聊的知青,編上些風花雪月的故事。
如果真要是那樣,自己就更難在26連生存了。
張海波是個有文化、有頭腦的知青,他懂得隱忍,知道如何在夾縫中生存,因此他像換了個人似的。做自己該做的事。不該說的話,他絕不亂說。
閒下來的時候,他就在看書,學習寫詩。偶爾的和農機班的知青聊天,相互調侃一下,玩玩棋,打打撲克,日子也過得挺自在的。
鄭打胡子尊重他,在各方麵都照顧他。張海波越來越覺得他所在農機班這個小集體的溫暖和諧。
26連的大田播種完後,農機班的知青也閒了下來。
張海波把一本厚厚的資治通鑒看完後。又寫了幾十首自己喜愛的詩詞。
這幾天,他突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他想寫一部關於北大荒知青的長篇小說。
就是中篇也行,這幾天他沒閒著,他在醞釀著這部長篇小說。
看到金福華和鄭春一前一後的來到農機班,他這才想起昨天吃晚飯的時候,鄭大胡子說他們26連要進山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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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裡分配給他們農機班的任務是在淡水河上搞原木流送。
張海波對原木流送也不是太陌生,以前在師部工作時,他經常聽師部的老知青說起過原木在河道中的流送。聽得多了,他也就知道原木在河道中流送的原理,隻是沒有具體操作過。
他沒有把連裡給農機班分的任務和危險聯係在一起。
認為這隻是知青插隊生活中很普通的勞動。因此他和農機班的幾個知青都靜下心來,聽金福華給他們布置任務。
金福華沒有著急的講,他玩起了深沉,“吧嗒!吧嗒”的抽起了他的大煙鍋子。
煙杆下麵吊著那個布袋子,在不停的搖晃
抽完一鍋後,他還不罷休,又從煙袋裡挖出一鍋煙,點著後,又抽了起來,不大的宿舍被他一個人搞的烏煙瘴氣。
金福華把兩鍋煙抽完後,才過足了癮,停下來,想著要不要再來一鍋子時。
煙鍋子早已被身邊的鄭大胡子給搶了去。
這大胡子學著他的樣。滿滿的從煙袋裡挖出一鍋煙來,點著火後,美滋滋的抽了起來。心痛的金福華直吧咂嘴。
衝鄭大胡子罵道
“鄭大胡子,老子的好,老子的憂點,你一點都學不會。老子當年和胡宗南拚刺刀的狠勁,你怎麼學不會,老子抽個爛煙鍋子?你倒學的挺快,怎麼不把你的迎春煙扔在桌子上,給大家散上一圈?什麼時候惦記上老子的大煙鍋子了?你能不能少挖點兒煙沫子。我的煙沫是從靠山屯老鄉家買來的,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我這一袋子煙葉是我一個星期的口糧”。
鄭大胡子特愛和老八路金福華開玩笑,兩人開起玩笑來。總愛往黃的方麵扯!
一鍋煙被他幾口就抽下去一小半,他把煙鍋子從嘴裡撥了出來,笑嗬嗬的衝金福華開玩笑說
“金導,我們農機班的幾個知青都想學你,和胡宗南拚刺刀,可我們現在去哪兒找胡匪呢?金導,要不你給我們講講,你昨晚是如何同東方曉曉拚的刺刀”?
宿舍裡的幾個知青被鄭大胡子的話都給逗笑了,金福華是個粗中帶細的男人。
他知道張海波在宿舍裡,當著張海波開這樣的玩笑,有點兒不合適。
他衝鄭大胡子罵了一句
“拚你個頭,你麻溜的把這鍋煙抽完,趕緊把煙鍋子還給老子。讓老子再抽一鍋子,等閒下來,老子給你講,老子是如何和你娘拚刺刀的”。
金福華的話逗的滿屋子知青都大笑了起來,金福華和鄭大胡子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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