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雲。烏雲格日娜和邢妍也用同樣的眼光看著東方曉曉。
東方曉曉覺得不能再往下說了。再往下說,搞不好她真會把梅怡的身份給暴露了。
她見烏雲格日娜總是粘著梁海雲。便故作驚訝的衝烏雲格日娜問道
“烏雲格日娜,你是不是在和梁海雲談戀愛”?
烏雲格日娜羞澀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梁海雲,幸福的衝東方曉曉點了下頭,說
“東方姐,我和梁海雲戀愛了,年底我們就準備結婚”。
東方曉曉聽了烏雲格日娜的話。高興的說
“太好了,我當初在27連時,就看出你們倆來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姐祝福你們。你們是不是來給姐送喜糖的”?
梁海雲被東方曉曉說的滿臉通紅,著急的辯解道
“不是,不是的,東方姐,這不正好趕上楊軍回來了嗎?我們就商量著來看你。楊軍說還有事要問你呢”。
這下該東方曉曉吃驚了,她見楊軍一臉嚴肅的盯著他。知道楊軍要問他什麼。
不等楊軍先開口,她先哽咽了起來,說
“楊軍,你是不是知道張海波出事了”?
說完,東方曉曉嗚嗚的哭了起來。
張海波死了有一個月了,東方曉曉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放聲的大哭過。
她今天見到張海波生前最要好的朋友。感情實在是控製不住了,把她這半年來所受的委屈,以及對張海波的思念。用痛哭的方式告訴楊軍和梁海雲,告訴張海波生前最好的兩個兄弟。
東方曉曉的失態,把烏雲格日娜和邢妍嚇得不知所措。
她倆圍在東方曉曉的身邊。不住的勸慰著東方曉曉。
用女人的溫柔和細膩開導著東方曉曉。
好一會兒,東方曉曉才止住了哭泣!
坐在東方曉曉對麵的楊軍和梁海雲此時也是潸然淚下。
楊軍用邢妍遞過來的手絹擦了一下眼睛。
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
“東方姐,指導員是怎麼死的!外麵的傳聞很多。有的說是指導員操作不慎,掉下水去意外身亡。也有的說指導員是下河拔木時,被人從後麵推下水的。
傳說很多,指導員的身亡已經上報到兵團部,我是去看孫師長,從孫師長那兒得到的消息。通報上給出的結論是操作不慎,意外身亡。如果真要是這樣。指導員就不會被評定為烈士。我想是有人在搗鬼,有人做了手腳。我和海雲今天來。就是想把指導員的事搞清楚。我們不代表組織,我們僅代表我們個人,希望東方姐能幫助我們”。
楊軍言辭誠懇,沒有一點責怪東方曉曉的意思。
東方曉曉聽了楊軍的話,還是感到壓力很大。出事的時候,她和張海波不在一起,她也是局外人。出事後,她聽金福花解釋過,她也是隻知道個大概。
出事的那天,她神心恍惚,隻想著快點讓這件事過去。根本就沒有想過張海波死了以後的名譽問題。更沒想到,張海波是被人算計了。
如果今天不是楊軍提起來,她萬萬不會再去觸碰這個剛剛被自己蓋住的傷疤。
她覺得自己很自私,張海波是自己深愛過的人。她有責任和義務把張海波的事實搞清楚,還張海波一個清白。
想到這兒,東方曉曉擦去眼角的淚水,堅定的說
“楊軍,你們今天一進門,我就猜出你們乾什麼來了。我也知道張海波的死有點蹊蹺。
我也想把他的事搞清楚。還張海波一個公道。可我也是個有問題的人。我是和趙金東,劉順打架,身上背著處分來的26連。雖然我現在是26連的女知青排的排長。可我這個排長是怎麼來的!你們也都清楚。
我的這個女知青排的排長,是用我失敗的婚姻換來的。我想去調查張海波的死因。可是我尷尬的身份不允許我這樣做。既然楊軍剛才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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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會兒把金福華喊來,讓他告訴我們張海波死前的一些情況。
東方曉曉的話音剛落,金福華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把手中提的瓦罐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大聲的衝楊軍說道
“你就是楊軍吧,我猜就是,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這麼年輕就做到生產建設兵團的營級乾部,在咱們黑龍江生產建築兵團僅你一例”。
說完後,金福華又對梁海雲說
“你是梁海雲,27連新上任的指導員。也是位青年才俊。和你們這些年輕人相比,老朽慚愧啊槍林彈雨,革命十幾年,到現在隻是個副連乾部。你們和東方曉曉的談話,我都在外麵聽到了。你們彆難為東方曉曉了。
關於張海的死時發生的情況,由我來告訴你們。
說完金福華摸索著。解下他吊在褲腰帶上的大煙鍋子。
梁海雲見狀,趕緊把他身上的迎春煙給金福華遞了過去。金福華從梁海雲擺了擺手說‘
“謝謝梁指導員,我抽不慣卷煙,還是我這東北的大煙鍋子來勁”。
說話的功夫,金福華已經把他的大煙鍋子點著了。
楊軍早就聽說過金福華這個人。彆說是在他們農7師,在整個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金福華都是個傳奇人物。
雖然他的職務不高。到現在也隻是生產建設兵團的一個副連乾部。
可他的資曆比他們師長孫啟民,甚至比他們乾部學校的校長李重民都要高。
楊軍就是在優秀,也不敢在金福華麵前妄自尊大。
他趕緊站起來,把他身下的凳子端給了金福華說
“金大哥,我也是久聞你的大名,早想來拜訪你,一直沒有機會,今天來看東方姐,正好也來看看你,既然金大哥知道指導員臨死前的一些情況。不妨告訴我們”。
金福華聽了楊軍的話,狡黠的看了楊軍一眼,沒有再客氣。
坐在了楊軍搬過來的凳子上。
重重的吸了幾口他手裡的大煙鍋子,慢慢的給楊軍和梁海雲講起了張海波臨終前的一些情況說
“張海波,確實是下河拔木時,沒有站穩,滑落到了水中。
後來被一根浮動的原木撞在了頭部。溺水而亡。
張海波落水,是他沒有站穩滑落進水中。當時我們都在現場,目睹了這一過程。事後我責備過農機班的班長鄭大胡子。為什麼張海波不會水,還要他跳到河水中的原木撥木?
鄭大胡子被我責備的很委屈,他告訴我,在這之前他已經跳入水中。拔過一次被插住的原木。這是原木第二次被插住。農機班的另一名知青正準備下去。
結果,站在岸上的鄭春發火了,他叫喊著,為什麼不讓勞改知青張海波下河去?這是政治立場問題。是階級鬥爭的你死我活。
說完,鄭春就把還沒有做好準備的張海波,推到了河水中晃動的原木上。由於張海波沒有拔木的經驗。在晃動的原木上沒有站穩,滑落到了水中。再趕上張海波不會水,才發生了這樣的悲劇”。
說到這兒,金福華不再往下說了,“吧嗒!吧嗒”的抽起了他的大煙鍋子,表情十分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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