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也知道不能再讓邵慧瀾再這麼這麼折騰下去了。
那杏花也不是個善茬兒,真要是這麼弄下去。
那杏花再破口大罵了起來。誰也下不了台。
就在楊軍正發愁的時候。他無意中發現賈東順家,客廳的正麵掛著陳洪綬的《鐘馗圖》。
楊軍便上前把畫取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看。
發現賈東順臨摹的《鐘馗圖》已經被賈東順修改過了。
畫的右下角被賈東順仿製了幾枚康熙,乾隆,道光的印章,扣在了上麵。
畫中鐘馗的眉毛和胡須也做了修改。
這幅《鐘馗圖》經過賈車順這麼一修改。和真跡《鐘馗圖》一模一樣,難分伯仲。
楊軍看完後,由衷的又讚歎了一番。
賈東順也看出來了,知道楊軍是在轉移邵慧瀾和那杏花的話題。
怕邵慧瀾得理不讓人,怕那杏花下不了台。怕這兩個女人再大吵了起來。
賈東順隨著楊軍的話謙虛了一番。
然後他從桌子下麵又拿出一幅畫軸來遞給楊軍,說
軍,這是我新臨摹的一幅畫,你幫我鑒賞一下。
楊軍看了一眼賈東順,便把畫接了過來。
仔細的看了起來。
發現這是一幅精美的山水畫。從畫的題跋上能看出來。這幅畫是明末清初著名畫家董其昌的作品。
這幅畫叫《仿梅道人山水圖》。
楊軍沒有見過這幅畫的真跡,他聽父親說起過董其昌和他的畫作。知道董其昌流傳下來的畫作不是很多,很珍貴!
賈東順手裡的這幅畫不可能是真跡。
但楊軍還是暗暗的驚歎賈東送臨摹的高超藝術。
賈東順見楊軍癡迷的看他著他的畫作,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便說
“楊軍,這是我臨摹畫家董其昌的《仿梅道人山水圖》。
雖然我能臨摹董其昌的作品,醉心於他的繪畫藝術。但我對董其昌這個人了解不深。這幅畫的題跋都是我按原畫模仿上去的。我知道你對這方麵很精通,你給我講講董其昌這個人吧。免得有人問起我來。弄出笑話來”。
楊軍見邵慧瀾和那杏花都在專心的看畫,不再爭吵了。
他很高興,便指點著這幅《仿梅道人山水圖》,向賈東順說道
“這這幅董其昌的《仿梅道人山水圖》是他晚年最精湛的作品。可惜我也沒見過這幅畫的真跡,但我聽我父親說起過這幅畫。這幅《仿梅道人山水圖》對景物的刻畫,細致謹慎。尤其是山體,巍峨高聳。受南宋院體的影響。與元四家繪製相對平緩的山丘相比。有較大的差彆。此時董其昌的繪畫還沒到了完全成熟的階段。但這幅畫的真跡仍是一幅很珍貴的藝術佳品。
我好像聽我父親說過。這幅《仿梅道人山水圖》的真跡保存在浙江省博物館。
賈老師,你是如何臨摹到這幅作作品的呢”?
賈東順從楊軍的手中把畫接了過來,愛惜的看著說
“楊軍,是這麼回事,我在中央美院讀書時,我的教授就臨摹過董其昌的這幅《仿道人山水圖》。臨摹好後,畢業的時候就贈送給了我。我因為喜愛這幅作品,就一直保存在身邊。
我手中的這幅《仿梅道人山水圖》,是人教授的臨摹品,重新臨摹下來的。肯定和原董其昌的真跡有較大的差彆,但我還是很珍惜愛我的這幅臨摹品。
楊軍發現邵慧瀾和那杏華還在專注的欣賞賈東順手中的畫作。
便回過頭來對她倆,說
“我對董其昌的繪畫知道的不是太多。我知道董其昌是一位多才多藝的畫家。他不但在繪畫上有很深的成就。他的書法也有很深的造詣。董其昌初學顏真卿,後學虞世南。
在向子榮家教書時,有機會學米芾,楊凝式,懷素等書法大家的墨跡,並受到熏陶。
董其昌的行草造詣很高,行書主要學米芾“二王”,草書主要學楊凝式。
在運筆行筆等方麵,受懷素和趙孟頫風格熏。董其昌精通六體,筆下極少出現偃筆,拙筆以及滯筆的情況。因此,其書法是多種風格的綜合體,多位書法大家共同成就了他個人的風格。
董其昌既是著名的畫家,又是書法大家,因為我喜愛書法,因此對董其昌的書法,比他的畫作了解的更多一些。
楊軍對董其昌書法作品細致的剖析,讓屋裡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楊軍見邵慧瀾和那杏花的臉,繃的不那麼緊了,隱隱的能看出來,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絲笑意。
他以為沒事了!邵慧瀾不會再和賈東順爭吵了!
沒想到賈東順熱情的一句話。又重新挑起了事端。
賈東順看了一眼他家牆上的掛鐘。發現快中午了,便囑咐那杏花,說
“杏花。你上街買點兒菜吧。中午讓楊軍和邵慧瀾在咱們家吃飯”。
那杏花很歡快的答應了一聲,就要出去。
邵慧瀾聽了賈東順的話。又火了。
她和賈東順離婚還沒兩天,賈東順竟恬不知恥的讓那杏花出去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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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邵慧瀾不能容忍賈東順送的一句話,
“讓楊軍和邵慧瀾在咱家吃飯”。
邵慧瀾越想越生氣。他對賈東順譏諷道
“賈大善人,謝謝你,我和楊軍不會在你家吃飯。因為我聞不慣你身上的那股二氧化硫的味道。我會嘔吐的,楊軍也會嘔吐的”。
邵慧瀾不愧是化學老師,連罵人都用的是化學元素。
屋裡的幾個人都知道邵慧瀾所說的二氧化硫味道。是臭雞蛋的味道。
賈東順也許是經常被邵慧瀾這樣數落。麵對那杏花還這樣說。他的麵子實在掛不住了,剛要發火回懟邵慧瀾,發現邵慧瀾拉著楊軍早已走了。
從賈東家出來後。楊軍提醒邵慧瀾說
“邵老師,你的衣服還沒有拿呢”。
邵慧瀾邊走邊氣呼呼的罵道
“不要了。送給賈東順的那個婊子吧”。
罵完這句話,邵慧瀾也覺得不妥,自己是名校畢業的大學教師,罵這樣的話,讓楊軍看不起自己!
邵慧瀾難為情的看了一眼楊軍。
楊軍沒有搭理邵慧瀾。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他把車停在了八一農大家屬院的樓下。扭過頭來對邵慧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