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幾個丫頭如願在房間裡看上電視機,還是陳麗給她們開的。
宋倩、邱思思、李靜嵐、柳雅韻、則回自己家院子,去那邊休息一會的同時,準備拿點特產過來。
最近在這邊吃的水果、零嘴都不少,不回送點什麼,幾人都過意不去。
薑翠花、陳秀珍、陳翠翠、陳梅、陳小玲、陳麗、收拾一下家裡,看了一下曬在院子裡的蘑菇,虛掩著院子大門,回到房間裡一起看電視。
這大中午的,家裡也沒啥事,歇歇也挺好。下午該上工的上工,該上課的上課,該去村裡幫忙的幫忙。
同時,因為上午給陳秀珍、陳翠翠、謝來福留了西瓜和水果,順帶告訴她們一聲,等會去上工的路上,能帶著吃。
現在剛吃完中午飯,也吃不下其他東西,歇一會消化一下就可以。
.......
日頭正懸在頭頂,像團燒得熾烈的火球,把晚秋的正午烤得沒有一絲涼意。
土路上的黃土被曬得泛白,踩上去能感覺到細密的燙意,路麵裂開的紋路裡積著乾燥的細沙,風一吹就簌簌地動。
一排排土磚房臥在山坳裡,牆麵上的泥灰被曬出深淺不一的裂紋,像被歲月揉皺的紙。
半人高的黃土院牆圍出一個個小院,牆根處幾叢野菊頂著強光開得正盛,金黃的花瓣上沾著細碎的光,在乾燥的空氣裡透著點鮮活的亮色。
遠處的山林浸在強光中,墨綠的樹冠被曬得微微低垂,卻依舊連綿地圈住村子。
偶有幾聲鳥叫從某棵樹上傳來,剛越出院牆就被熱浪揉碎,輕飄飄地散在空氣裡。
幾縷炊煙從煙囪裡慢悠悠地升起,沒等飄高就被熱風扯成細絲,在藍得晃眼的天上漸漸淡去,沒了蹤跡。
田埂上的土塊曬得酥鬆,一碰就簌簌掉渣。
院門外的石板被曬得發燙,牆角的雜草蔫蔫地貼在地上,葉片卷成細條。
沒有風,隻有陽光把土坯房、黃土院、遠處的山林,連同空氣裡浮動的塵埃,都一起裹進這晚秋正午的暖烘烘的寂靜裡。
上午在幫忙建設豬圈的人,回到家裡正好吃飯,因為族老說了吃完飯不用立馬去。
大家都默契選擇休息,一張涼席鋪在房間地麵,拿著個竹枕頭就在上麵睡起來。
家裡其他人也不會打擾,知道他等一下要去建設豬圈,讓他多休息一下。
另一邊,陳景、陳鐵柱、謝來福、三人已經把一瓶茅台喝完,感覺不過癮的幾人,再次打開一瓶茅台,配著燉肉、花生米繼續喝。
平時不見有茅台、燉肉、花生米,陳鐵柱、陳建軍、謝來福都喝的很起勁。
幾人都已經有點醉醺醺,隻有陳景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一臉淡定的吃著桌上菜。
看了一眼布袋裡的花生米,陳景滿意的點頭,花生米配著茅台一起,確實很有味道。
鐵蛋、大壯、小娟、小珍、吃完午飯,被老太太給了兩個橘子,就讓他們自己走回家。
還特意叮囑,每人半個橘子,拿回家自己吃,不能給家裡大人吃。
四個人吃兩個橘子,看似摳門,其實還是擔心家裡大人不要臉,搶小孩子手裡的東西吃。
這幾天四個曾孫輩的孩子天天來吃飯,偶爾也會在這邊吃水果,很少讓他們拿著回去吃。
一開始每次吃飯都要去那邊喊,後麵次數多了,叮囑過就會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