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不一樣,都是咱們的族長,帶咱們過好日子。”
“這倒是,要不是咱們村有族長,估計和往年一樣,這個冬天不好過了。”
“唉,其他村子也一樣,有些天天都有公社的人上門催交糧食,煩都煩死了。”
“看看咱們村子,就上次來了一回,有族長出馬,那些公社的人屁都不敢放一個,立馬走了,這段時間來都沒來過。”
陳景一離開,木屋裡的婦女、大媳婦、就忍不住議論起來。
更多的還是慶幸,陳家村能出一個厲害的族長,大家都有福分。
聽著其他人的哥感慨,王秀主動開口,幫著自家侄子說話。
作為族長的大娘,她肯定是向著族長的,更何況,說的也都是事實。
這段時間外麵並不平靜,為了收集齊周圍村子的糧食,公社乾部、公社乾事都開始上手段。
但,周圍村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能存在的村子,基本是從抗戰年代扛過來,人多起來哪會怕公社的人。
雙方鬥智鬥勇,被打進醫院去的公社乾事都好幾個,每一次都喊公安來。
可,來了又怎麼樣,村裡擰成一股繩,公安有槍也不敢強硬抓人。
就算抓了又能怎麼樣?隻要沒出人命,一般都隻是賠償醫藥費什麼,再關幾天就了事。
更何況,城裡警力本就不充裕,每次還得調人手下公社,局裡很多工作都無法開展,讓公安局局長等人很是難受。
不止一次向政府那邊反映情況,儘早解決催收糧食的事情。
城裡的警力,不能都投入進解決公社和農村衝突裡麵,城裡那麼多案件,時不時還得排查敵特。
兩者比起來,孰輕孰重.....
同時,自從公社的乾部、乾事、知道黃福有是陳家村有一個人調動關係,讓縣政府書記弄下去的,沒人敢去找陳家村的麻煩。
就算要征收糧食,都留在最後,先把其他村子的糧食征收、催收到手再說。
公社乾部、公社乾事、在城裡或許不算什麼,在公社、農村、還是有不小的權力。
當然,前提是村子會聽從命令,要是不聽從命令,一樣光杆司令。
就像現在,看似公社在逼迫村子,其實對其他村子也無可奈何。
公社裡有民兵隊不錯,總不能讓人為了一個月幾塊錢的工資,就去和一個村子火拚、械鬥。
這根本不現實,最多隻是逼迫、勸說,誰也不敢來真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要是弄出人命,不管是公社這邊,還是村子那邊,公社乾部都得負主要責任。
這種情況下,隻能迂回著施行征收、催收任務,總得乾給上麵看。
乾了,沒乾成和沒乾是兩回事,前者最多挨罵,後者得背責。
“誒,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以前交糧食的時候,隻要沒交齊,公社那群人天天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