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打獵的話....要喊老虎它們吧?”這時,注意到這邊的裴茹顏,眼中帶著擔憂,溫柔地開口。
她身邊的宋倩,也跟著一起看來過,沉溺的模樣倒映在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在和裴茹顏聊天之後,她徹底知道對方的身份,就是陳景的媳婦。
不僅是市裡人,還是市醫院的骨科醫生,屬於高知女性。
然而,現在卻跟著陳景回農村生活,這份魄力,讓她感到吃驚。
想到這裡,她的心就隱隱作痛,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在這之前,她確信陳景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原以為自己的競爭對手是邱思思,卻沒想到會是一位市區高知女性。
同時,她也有點想不通,對方的年紀看著不小,陳景才十六歲,為什麼會....
餘光掃過對方豐滿、成熟的身材,她眼底閃過一絲羨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後,發現她也不差!
到了對方那個年紀,她不信自己會比她差,思來想去,始終想不明自己輸在哪裡。
對方是市裡人,她同樣是市裡人,醫生的光環是更加分,但她勝在年輕啊。
對比起來,兩人都沒有一邊倒的勝利趨勢,隻能勢均力敵。
隻可惜,裴茹顏的情況太過複雜和稀缺,單她把自己珍視了二十多年的身子教給他,她在陳景心裡就已經不可忽視。
“會的,等下我讓金雕去喊它們。”聽到媳婦開口,陳景露出一道溫柔笑容,輕聲回應。隨後,他邁步走進房間,不一會就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和眾人打聲招呼,就讓金雕去找老虎它們,自己走出院子,往進山方向走去。
.....
寒意已浸透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冬日的腳步就落在村邊的山坳裡。
午時的日頭總算掙出了厚重的雲層,卻沒什麼力道,淺淡的光灑在彌漫的薄霧上。
給整個村子蒙了層灰蒙蒙的紗,連空氣裡都飄著股清冽的冷意,吸進肺裡,凍得人胸腔微微發緊。
土路上結著一層薄薄的白霜,是昨夜寒氣凝結的痕跡。
早起挑水、喂牲口的村民留下些淩亂的印痕,霜粒在微弱的日光下泛著細碎的銀光。
陳景踩上去,腳下不時傳來咯吱的輕響,順著鞋底漫上幾分涼意。
道路兩旁清一色的黃土瓦片房,黃泥夯築的牆麵上裂著細密的紋路,像老人臉上溝壑縱橫的皺紋,有些牆麵還沾著沒來得及衝刷的泥點。
多數人家圍著半人高的土院牆,院牆多用黃土混合著麥秸稈壘成,不少地方已塌了豁口。
豁口處偶爾露出院子裡碼得整整齊齊的柴垛,或是屋簷下掛著的一串串風乾的紅薯藤、玉米棒子,透著幾分秋收後的規整。
還有些人家的煙囪裡飄出淡淡的炊煙,在薄霧中散開,和霧氣纏在一起,讓整個村子更顯朦朧。
陳景的身影出現在土路中段,他身上套著件洗得發白的粗布麻衣,布料粗糙,胳膊肘和膝蓋處都打著深色的補丁,針腳算不上細密,卻縫得牢固。
冷風從衣襟的縫隙裡鑽進來,他隻是地緊了緊領口,渾然不覺般穩穩地扛著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