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在寂靜的山坳裡轟然響起,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回聲在山穀間久久回蕩。
子彈帶著呼嘯的風聲,精準地命中了公羊的腿彎。
公羊腿彎一軟,踉蹌著往前衝了幾步,便重重地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咩叫,四肢胡亂蹬動,想要站起來繼續逃竄,卻始終無法起身。
其他山羊見狀,跑得更快了,蹄聲噠噠,很快便消失在山坳另一端的密林之中,隻留下揚起的一片塵土。
黑熊快步上前,龐大的身軀擋在公羊麵前,用肥厚的爪子按住公羊的脊背,巨大的力量讓公羊動彈不得。
老虎則走上前,伸出舌頭舔了舔公羊的脖頸,粗糙的舌麵帶著倒刺,讓公羊的掙紮漸漸微弱。
陳景走到近前,檢查了一下公羊的傷勢,確認子彈沒有傷及要害,隻是打斷了腿骨。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磨得鋒利的短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
他左手按住公羊的頭顱,右手握緊短刀,乾淨利落地朝著公羊的脖頸劃去。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地上的青草上,染紅了一片。公羊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氣息。
五隻金雕緩緩落在陳景身邊,圍著山羊的屍體盤旋,時不時發出尖銳的鳴啼,聲音裡帶著興奮。
老虎、黑豹和黑熊則蹲坐在一旁,眼神裡帶著滿足,靜靜地看著陳景處理獵物。
陳景直起身,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腰肢。
他將裝滿獵物的布袋扛在肩上,感受著肩頭沉甸甸的重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風漸起,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他衣角獵獵作響。
陳景不再停留,朝著山下的村莊方向走去。老虎、黑豹和黑熊跟在他身後,步伐沉穩。
五隻金雕則盤旋在他的上空,翅膀扇動的風聲與林間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獨特的獵歌。
剛走了沒多久,陳景便把所有東西放入係統空間,騎在老虎背後,一路往外圍而去。
有係統空間在,他才懶得自己拿,加上黑豹、黑熊、老虎在身邊,更省了走路的功夫。
大半個上午狩獵,一共收獲七頭野豬、九隻野雞、三隻野兔、四頭山羊,有這些東西在,明天的大席足夠了。
辰時末的日頭斜斜掛在東山坳,光線穿過疏朗的枯枝,在山道上投下斑駁的碎影。
風裹著山尖的霜氣,刮過光禿禿的枝椏,發出嗚嗚的輕響,卷起滿地枯褐落葉,又在馬蹄般的足音裡四散開來。
陳景約莫十八歲年紀,身形壯碩得像塊浸了水的青石,肩寬背厚,粗布麻衣緊緊貼在結實的皮肉上,勾勒出飽滿的肩背線條。
那衣裳是純粹的靛藍,沒有一絲補丁,布料雖粗糙,卻漿洗得乾淨挺括。
在晨光裡泛著樸素的光澤,襯得他麵色紅潤,眉宇間透著股遠超同齡人的沉毅,精神頭足得很,仿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穩穩騎在成年老虎背上,虎身壯碩如小牛,黑黃相間的斑紋在光影裡流動。
四肢踩在厚厚的腐殖土上,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顫,卻不見半分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