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此話,三人莫名其妙得很,這個“還”字很是蹊蹺,黃芪道:“我們第一次上山,你們認得我們嗎?”
右前一人罵道:“就算是燒成灰我也認得你們,你們膽子果真不小,昨天才打傷我同門,辱罵家師,師父不和你們計較,放你們走,沒想到今日還敢上來,你們瞎了眼,沒看見石碑上的字嗎?”
黃芪張行雲麵麵相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唐思道:“你說什麼?昨天我們還在醴陵縣,什麼時候打傷你同門罵你師父了?你們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那人道:“好啊,你們倒會裝傻充愣,倒打一耙,昨天是誰說我們衡山派是縮頭烏龜、貪生怕死的?是誰說我們衡山法術是雕蟲小技,不堪一擊的?你們忘了,我倒是記得真真切切。”
張行雲哪曾受過這樣的氣,怒道:“你們衡山派和九華派結下梁子,倒拿我們開涮,在山下故意給我們指錯路,現在又拿瞎話編派我們,我們為九華派做說客不假,不過卻並非為了九華派,而是為了天下蒼生大義,南妖侯作惡多端,如今要鏟除他,修真之人哪個不想著出力,哪像你們衡山派,屁股長在山裡了,隻顧一畝三分田,請都請不動,不請了不請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黃芪忙道:“或許都是誤會,大家不妨把話講清楚。”
“要走可以,留下舌頭。”衡山弟子喝道,兩前兩後,持劍攻了過來。
張行雲的性子本就暴躁,見其咄咄逼人,按捺不住,隨手起訣,背上的劍飛鞘而出,道:“欺人太甚,今天非上山找刑名理論不可。”
唐思叫道:“玉米提,我來幫你。”
黃芪乾著急,他有法無術,法力低微,而犀照隻能對付邪魔,幫不上忙,隻好束手旁觀,可一衡山弟子卻盯上了他,縱身而來,挺劍便刺,黃芪急忙縱逃,道:“你追我做什麼,我又沒動手?”
那弟子道:“他們厲害我打不過,隻好拿軟柿子捏,算你倒黴。”
在林中繞了幾圈,那人累的氣喘籲籲,道:“你小子到底有沒有本事?腳上功夫倒是一流,有本事你站住和我打。”
黃芪道:“我不想和你打,我隻想去見刑名掌門。”
那人道:“你打得過我,我就帶你去見師父。”
黃芪喜道:“此話當真?”
那人暗想先哄住再說,笑道:“自然當真,你站好了,彆動,我們一對一公平比試。”
一步一步走近來,黃芪忽道:“你有劍我沒劍,算不得公平。”
那人愕然,覺得頗有道理,道:“你會不會劍法?”
黃芪想著自己隻從宗華處學得三招,隻能算劍招,算不上劍法,道:“我是個大夫,不會劍法。”
那人道:“大夫,那就好……這樣吧,一寸長一寸強,你用劍,我用匕首,不算欺負你吧。”說著將長劍拋過去,自從靴筒中抽出一柄尺餘長的寒光利刃。
黃芪撿起劍來,隔了這幾日,他有些記不住,反手握著劍柄,那弟子見他連劍也不會拿,暗自好笑,一個箭步衝上來,往他心口便紮,黃芪正思索那三招,陡見他來,大吃一驚,隨手一揮,不經意間便使出了那招“飛鳧”,後發先至,迅雷不及掩耳,那弟子臉色大變,急忙後躍,終慢了一步,前襟被劃開一道口子,好在沒有見血。
“你……你究竟會不會劍法?”他驚魂未定,叫道。
黃芪也沒想到這一招便如此厲害,忙道:“對不起,我無心的。”
那人暗想:“亂拳打死老師傅,這人亂打一通,毫無章法,我倒是大意不得。”
驅身近前,反手上提,直刺黃芪左肋,這手法角度都非常刁鑽,極難抵擋。
可惜黃芪根本什麼都不懂,也就不去防禦,又是一招“破影”,這一手極其巧妙,勁力彙聚一端,狠辣無匹,隻聽“噌”地清響,不知怎地,那人匕首脫手飛了出去,他呆立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小子,和我裝傻充愣,還敢說自己不會劍法?”那人怒道。
黃芪道:“我隻學過三招,要不我們彆打了,你讓我上山。”
那人道:“是你逼我的,看來不用大招你是不知道我衡山派的厲害,黃……沙……漫……。”
黃芪見他口中振振有詞,手指不停交叉變換,暗想等他發大招,自己可抵擋不住,忙使出最後一招“靈犀”,隻聽“噗”地血濺射而出,劍鋒已從那人左胸刺了進去,這時那人才念完最後一個“卷”字,可惜大招沒有發出來,自己先痛倒了。
“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你發招這麼慢?”
“不慢……怎麼能叫……大招。”那人忍痛說完這幾個字,歪頭昏了過去。
黃芪忙俯身察看傷勢,見無性命之憂才放了心,敷上金瘡藥,又包紮停當。
這時就聽外頭張行雲叫道:“黃芪,你沒死吧,出來,走了。”
黃芪把那弟子背在身上,走出林子,隻見另三個衡山弟子動彈不得,渾身一層薄冰,凍得瑟瑟發抖,道:“他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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