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霜有些意外,又覺得好像這一天遲早會來,一直被大小姐的婚事壓著這才沒有急著搬而已。
如今大小姐出嫁,她也不用忍了。
大紅花轎伴隨著一路的吹吹打打總算到了國公府,秦勝牽著楚易安的手下了花轎,進入國公府,拜堂。
視線被蓋頭擋住,楚易安看不見來的都有哪些人。
但是不開玩笑,她真的感覺有好幾道仿佛殺人一樣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讓她如芒在背,有點怕這些人會不管不顧衝上來弄死她。
楚易安頂著蓋頭翻了一個又一個白眼,根本停不下來。
秦勝的奸夫們這不是找罪受嗎?
明明知道今日秦勝大婚還要來現場觀摩,親眼看著自己心愛之人娶妻,與彆人攜手步入婚姻的殿堂,這不是找虐嗎?
純純有病啊,自己找罪受就算了還來禍害她。
而且楚易安可不信秦勝這群奸夫不知道她和秦勝的約定,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被噶了。
就算沒被噶怕是也有不少人要來她麵前說說他們和秦勝的細節,挑釁她這正室的地位。
心裡腹誹,但楚易安還是規規矩矩的與秦勝拜完了天地,隨後被送入洞房。
洞房裡人不少,說著各種吉祥話。
好不容易等洞房裡的人都出去後,她趕忙一把掀了蓋頭,這架勢和豪放的動作把小芙都嚇了一跳。
小芙嘴角抽了抽,趕忙重新把蓋頭拿起來就要往楚易安頭上按:“小姐!我的大小姐,今日怎麼說也是你大婚的日子,要不咱們多坐會等等姑爺?這蓋頭,好歹讓他來掀啊。”
楚易安抗拒不肯連忙搖頭,頭上的鳳冠太沉,壓的她脖子非常難受,而且這東西太重了,她不管站著還是坐著都得端著,很難受。
楚易安道:“小芙,幫我把這鳳冠取下來,我脖子快要斷了,太難受了。”
小芙哭喪著臉不敢動,這才剛嫁過來啊,洞房花燭夜都還沒開始小姐就開始作妖了。
怎麼感覺以後在國公府的每一天都可能過的水深火熱?
小芙忍著心塞勸楚易安:“小姐,要不,咱們等等?這蓋頭好歹等姑爺來掀。”
楚易安不聽,自顧自動起手來。
她和秦勝本來就是協議成親,走完流程就可以了,以後當姐妹當家人都可以,但絕不可能是夫妻。
等他來掀蓋頭?
還是算了吧。
她怕秦勝的奸夫衝進來捅死她。
雖然沒看到哪裡有人,但楚易安知道,她身邊怕是不知道安插了那群奸夫多少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