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安聞言趕忙搖頭:“怎會?女子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
“我理解遭遇這種不幸之事的女子會生出很多不好的念頭,把一切錯誤都歸咎到自己身上從而選擇輕生。”
“卻不讚同她們這樣的做法。”
“她們本是受害者,已經遭受了傷害,不被外人所理解便算了,甚至連自己都不理解自己。”
“若是我,我不會自怨自艾,即便是被逼到走投無路,我也定要叫那害了我的人死在我前頭不可。”
這個時代的人把女子貞潔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有時候非是女子不想活,而是被身邊人,被流言蜚語逼得活不下去。
所有人都在告訴她,是她的錯。
若不是她那天出門,為何會遇到這種事情?
慢慢的,在所有人都這麼說的情況下,受害人也會生出那種念頭,真的是她的錯嗎?
在這樣的荒唐中,她們犧牲自己,保全家中名節。
家中人高興,外頭人說不得也說句貞烈,可到頭來受害的人是她,犧牲的人還是她。
那名禍害了女子的人卻什麼事都沒有,依舊過著自己的生活。
說不得這還會成為他口中的一段佳話,時不時拿出來與身邊人炫耀一番。
時代的大背景擺在這裡,能從這種桎梏中逃出來的人少之又少。
楚易安不會去指責那些女子性子不夠剛烈,沒有破釜沉舟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獄的決心。
她隻是不讚同這種做法罷了。
為何受委屈的一定要是女子?
在這個古代是,在她所生活的現代也是。
她已經看到過好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打罵的例子了,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狀況。
就算是打不過那男人,但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吧。
若是她,那男人在她麵前睡覺的時候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她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聽到楚易安的話盛念瑤眼圈微微發紅,她揮退了下人讓她們離遠了些,才哽咽的道:“楚姐姐,你是第一個同我說起這種話的人。”
“自我回到盛家,三叔和三嬸都怕我想起那些事後想不開,從不在我麵前說那些,避開一切話題。”
“他們小心翼翼的待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斟酌再三才說出口的。”
“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他們一定是覺得我已經失了清白所以才那麼小心謹慎。”
“我有時候真的很想跟他們說,我還是清白的,我沒有被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