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用想,柳氏就已經能猜到盛宏宇在外頭狗叫什麼。
畢竟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是岑巧風,好不容易把這人生了場大病死了,柳氏原本以為日子能夠苦儘甘來。
誰知道盛宏宇不知道又從哪接回來一個跟岑巧風長得那麼像的女子,弓露。
如果說岑巧風隻是性子有點跋扈,本質上其實說不上有多壞的話。
那這個弓露就是純粹的惡毒了。
儘管柳氏對盛宏宇已經心灰意冷,也不願意再摻和進他的那些風流韻事裡。
他願意養多少女人,帶多少女人回家,她都已經不在乎。
可這個弓露卻總喜歡挑釁她,陷害她,這段時間更是想方設法的攛掇著盛宏宇將她休棄。
心思之惡毒,柳氏生平實在少見。
要知道和離尚且丟臉,被休棄幾乎是絕了女子的活路。
被這般逼迫,柳氏對盛宏宇和弓露的忍耐已經快要到極限,她真怕自己哪天不管不顧拉著這兩人一起死。
猝然聽到盛宏宇又開始在外邊狗叫,柳氏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也不是難過,而是丟人,還有些煩躁。
又來,沒完沒了了。
柳氏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正要出去時盛宏宇已經帶著弓露大步走了進來。
他怒氣衝衝,走路帶風,原本還算英俊的老臉這一刻顯得格外猙獰,越發襯托的他身後的弓露看起來嬌俏美麗。
盛宏宇一進來就想指著柳氏的鼻子罵,可視線觸及到楚易安時頓時猶如一隻即將噴火的尖叫雞冷不丁被人掐住了脖子,將他憋的臉色漲紅,再罵不出口。
不是,誰能告訴他秦勝那喜歡逛青樓的妻子怎麼在這?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看到彆人家爆發矛盾爭吵了就應該趕緊走,少摻和。
她倒好,完全沒有走的打算,還一臉好奇的看著?
這讓盛宏宇怎麼發火?當著一個小輩的麵跟柳氏大吵一架嗎?未免太難看了些。
可柳氏又實在不像話,太過分了,不為弓露出口惡氣他心氣實在難消。
楚易安可不知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盛宏宇腦子裡已經閃過了這麼多想法。
她這會正好奇的打量著他身後的弓露呢。
弓露也看著她,眼底的挑釁和嘲弄都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被楚易安看了個正著。
她頓住了,雖說弓露總找柳氏的麻煩,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盯著柳氏的院子,誰知道柳氏今天有客人?
這人是誰?
什麼時候上門不好偏偏今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