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夢遙進學校的時候,長相憨厚如熊、姿態似猴的保安問“你是老師嗎?”路夢遙一臉無語,心想我有這麼老嗎?難道就因為我來的時候抹了口紅?
她回答不是,保安仔細看,才分辨出來,說“老師是沒這麼年輕”,然後結結巴巴道:“你有事嗎?疫情期間,周六周日學校不讓進人,有健康碼也不行。”
路夢遙思索了一會,深吸口氣,神色囂張。保安以為她要動手打人,眼色突然變得鄭重,然後她賣萌般的撒嬌道:“我作業落學校了,來取,通融一下吧。”
“你彆來這套!說了不讓進就是不讓進!哪來的回哪去!”正義的保安是不可能被路夢遙的美色誘惑的。
路夢遙見保安軟的不吃隻好來硬的,她撇了眼保安的胸牌,道:“朱飛翔是吧,好的,我記住你了。”說著說著她就跑到保安室拿起座機就開始按,“我這就叫小張收拾你。”
保安本想質問她拿座機打電話乾嘛,可話到一半就被自己吞了下去,“小張?天華中學的老師裡隻有兩個姓張的,一個是校長,一個是年級主任……無論是誰,我都惹不起啊,要是讓他們知道,學生返校拿作業,我不放,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電話彆打了!真是怕了你,你這套路我還真吃不消。”保安按下開關,鐵柵欄慢慢打開,“動作麻利點啊。”保安望著路夢遙的背影極具氣勢地吼道,可路夢遙一進去就是兩個小時。
兩小時後,餘章大汗淋漓風塵仆仆地趕到天華中學大門口,在鐵欄柵外踮起腳東張西望。保安急忙還以為來的是啥心術不正的人物,拿著電棍推開保安室的門就往外趕。
“太君彆動手,我大大滴良民!”餘章捂著屁股和保安拉開距離。
“少少廢話!你來這乾什麼的?”保安高舉電棍,好不威武。
餘章思索一會,唯唯諾諾道:“我作業掉學校了,來取。”
“又又掉學校,你咋不把褲子掉在學校?”
“好,我下次多穿一條褲子。”
保安愣住。他沉默片刻後,結結巴巴道:“這這麼聽話?那好好吧,快去快回啊。對了,有個比你大的女生進去了。你看到她,把她給我叫出來。”
鐵欄柵打開後,餘章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高抬腿進去,可他就非得像賊一樣小畏首畏尾地溜進去。也許是為了上網,半夜從家溜出來習慣了。
路夢遙身處操場入口的對角處。她站在綠草茵茵的足球場上,眼神一直盯著操場門看,當餘章手叉腰包進操場時,即使路夢遙眼睛有點近視,也能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確定是餘章後,她立刻轉身回頭,留給他一個倩麗的背影,也讓自己有了幾分正常女孩的矜持。
餘章見到路夢遙故作矜持的背影後,便收回色眯眯的表情變得一本正經。
他心想仙桃果然是個好女孩,我也不能差!
餘章緩緩向路夢遙走近,可走到一半的時候,他耳旁卻突然響起嘈雜的嗡嗡聲。
‘燒烤啤酒入口’外,那個金色的小雨紛飛的夜晚。學校6棟教學樓天台上,那個繁星閃爍的夜晚。兩個畫麵不斷在餘章腦海裡交替,時間隻有一秒。餘章回過神後,還以為是自己初中時候的車禍後遺症症狀,因為耳鳴而引起的神經短路。
實際上,無論是路夢遙的金簪神力還是楊戩的天眼神力,都不能完全封禁一個人的記憶。一旦類似的場景重現,那人被塵封的記憶就會試著突破封印。
距離路夢遙隻有五步距離時,餘章頭疼不已,隻得從腰包裡掏出左手捂著頭按著太陽穴。
突然,路夢遙深吸口氣,猛地一回頭。強顏歡笑,笑而露齒。
“路夢遙?是你?!”這下餘章隻覺得腦袋更疼了,緩緩將右手從腰包裡掏出來
“你不會就是仙桃吧?”餘章已顧不上腦袋的疼痛,兩手捂眼。本來他還以為仙桃是貝萌萌,或者至少仙桃和貝萌萌在長相性格方麵有所類似,可夢想和現實的差距讓他簡直不忍直視……
在餘章心中,路夢遙和貝萌萌完全不是一類人,不愛烏不及烏,他喜歡貝萌萌,自然就不會喜歡和貝萌萌這種人完全沾不上邊的路夢遙。
“我不像仙桃嗎?我是不善解人意還是長的不乖不可愛,還是,聲音不夠好聽?”路夢遙道最後六個字時,特意以帶著河南口音的普通話說,話音相當彪準。
餘章在來的路上,甚至將自己和仙桃的兒子名字都想好了。男的叫餘霸天,女的叫餘大玉,可現實實在是太打擊人了,他心想路夢遙和我不是兄弟嗎……
“像!你很好,好的不得了。可是,我們性彆不合適……”
“……”
“你在說啥?啥意思?我比仙桃差嗎!”路夢遙昂首挺胸兩手叉腰,身高一米六的禦姐氣勢展露無疑。
“不是,當然不是!”餘章心說你不是哪比仙桃差,你和她根本就沒得比,人家可是端莊高雅談吐禮貌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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