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醜妮好好睡了一大覺,睡醒了還在係統裡上了會課。
心裡打算著,等分了家,她就買些本子和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學過的東西,還是用筆記一遍,才更牢固。
醜妮出了她住的隔間,田玉芬正坐在炕上挑豆子呢。
那豆子是豆角炸開落在地裡的,割大豆的時候,還有的被踩進了土裡。
收完大豆地,都得從頭到尾撿一遍,那裡邊土坷垃,豆杆子,什麼都有。
聽到動靜,田玉芬抬頭開始醜妮,就開口吩咐道,“拿把鐮刀把後院子的毛嗑盤都掃下來,把毛嗑撮下來曬曬,好留著過年炒著吃。”
醜妮看了眼坐在院子裡,拿著一個毛嗑盤,在那邊吃生毛嗑邊嘮嗑的侯月菊和王萍,一股氣直衝腦瓜頂,“我是呆一會你心裡都難受是吧!
愛乾你就自己乾,我又不是這個家的奴隸傭人,彆老指使我!”
氣的田玉芬伸手就想戳她的腦門,被她靈巧躲過。
”你個死丫頭,最近抽的哪門子邪風,又懶又饞的。”
她都懷疑上次被迷了,陳老嬸沒送走。
這丫頭吃飯一點尊讓沒有,剩下最後一個餅子,老蔫還沒吃飽呢,她嗖一下就搶走了。
下地乾活也是磨洋工,不出活。一會喝口水,一會歇歇的,淨是事。
“都是一家人,讓你乾點活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啥奴隸傭人的,這要是前幾年,讓人聽到都給給抓起來!”
“要抓也是抓你們!
要批鬥也是批鬥你們!”
批鬥兩個字,讓田玉芬腦瓜皮都麻了一下,隨手抓起旁邊的掃抗笤帚就衝醜妮抽過來。
“死丫頭,我讓你胡咧咧!”
王老蔫這個國民好後爸,看娘倆個嗆嗆起來,忙打圓場。
“行了,收秋孩子也累夠嗆,讓她歇歇吧,我去。”
反應過來自己情緒過激的田玉芬,忙收斂了起來。
“就你總慣著她!”白了王老蔫一眼。
王老蔫嗬嗬一笑,“閨女不比小子皮實,誰家閨女不慣著啊~”
醜妮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營造出一場慈父愛女,一家子和美的既視感,真想噦一口給兩人看!
呸!
老娘沒眼看,你們自己演著玩吧。
人在屋簷下,再忍你們幾天,醜妮躲了出去。
第二天采蘑菇,王老蔫誓要把好繼父的形象扮演到底。
溫聲囑咐著,“醜妮,一會上山你彆離著爸太遠。
今年不是婦女們一起進山,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遇到點啥事擺弄不開。”
又囑咐了一句侯月菊,“老大媳婦,你也彆往遠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