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得意道,“方才老夫早就掀開瓦片看了,這裡頭沒人,一樓更是不可能有人,在這麼小一個鋪麵那櫃子櫃台就占了老大的地方,還想擺張床,那是不可能的。”
陳景鐸想了想,似乎也合理,但保不齊地下還有一層呢?
他們在上頭的動靜雖然都小心謹慎了,但那個簾子之後的空間還未可知,他總是不敢太肆意的。
不過從茶室裡出去便輕車熟路的到了有些窄小的一層,櫃台和藥材的氣味都是這幾日頻頻光顧的陳景鐸所熟悉的。
他很快把目光鎖定在那簾子後邊,秦朗也過來打量,問他,“這後邊就是你說的可疑之處,我瞧著這也沒什麼,想的多不如進去看一看,便什麼都知道了。”
秦朗當即要一馬當先闖進去,陳景鐸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些遺影在,不敢貿然前去,他拉住了秦朗的胳膊,卻不料被他一起帶進去。
隻見裡頭是一個很小的書房,卻擺了一張老大的桌子,幾乎占據整個房間。
人要若要出來,怕是隻能從那桌子底下鑽出去,顯然是不太合理的。
不過這屋子裡也有不少櫃子,隻是桌上乾乾淨淨,看不出什麼使用的痕跡來。
的確如那主家所說,這裡很是可疑,若要待客必然不會隻有一張桌子,連椅子都沒有。
那麼玄機到底在何處?
陳景鐸從秦朗身後探出頭四處張望,卻因為光線不夠也看不了太清楚。
而此地本就狹窄,秦朗很快對著一屋子乏善可陳的東西失去興趣,嘟囔了句什麼,撓了撓頭轉身要出去。
“這有什麼玄機,怕不是堆雜物的地方吧?”
陳景鐸繼續往前去,甚至真的從桌子底下鑽進另一邊,靠近了那些櫃子,隻不過櫃子裡一打開也是空空如也。
他翻來覆去看都很是想不通,那些客人竟然進了這裡就沒再出來,那這裡肯定有些彆的出口,到底在哪裡,為何沒有一點提示?按理說機關或是暗示總會有一個不符合周邊環境的東西才對。
秦朗在門口看著他逐漸不耐煩起來,“你到底在找什麼?要是這裡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難道就準備將這鋪麵接過來嗎?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
陳景鐸專注於尋找所謂的機關,並沒有馬上回答他。
他的身形相較秦朗而言要輕鬆一些,很快在桌子後邊轉了幾圈,卻仍然沒有發現什麼,直到他一轉身被這張碩大的桌子給占據了大片視野。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設想在他腦海中浮現,有沒有可能這張桌子就是機關本身呢?
他盯著桌子一動不動的模樣,把秦朗給嚇了一跳。
陳景鐸又不說話,老讓他覺得這過分安靜的陋室也變得詭異起來。
看著桌麵,陳景鐸往前走了兩步,敲敲桌麵,秦朗警告道,“你這可不是中邪了吧,到底怎麼回事?在找什麼?說句話啊!”
陳景鐸猛的抬頭,“我懷疑這裡可能連通其他的房間,隻是找不到機關,這桌子說不定有些線索。要不你幫我推一下?”
秦朗本來不耐煩的,聽那句話又來了興趣,這等秘事向來是他在軍中愛聽的,隻是如今身臨其境卻突然有些退縮,甚至比陳景鐸還要膽小。
“你這可不能瞎說,要是真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咱兩個人怕是不能全身而退,我這一把老骨頭了,真是賭不起。”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把陳景鐸都給聽笑了。
“不是鎮國大將軍嗎?怎麼就這點膽量?今日我問你借人你還興致勃勃說要親自上,就這些膽量……”
他雖是玩笑話卻也有些激將法這,聽完秦朗很快不忿,吃了他這一計,過來伸手推桌子。
桌麵並不算厚實,隻是桌子腿實在粗,像樹乾一樣,就連秦朗推了半天也沒有挪動分毫。
該不會是釘死在地上的吧?陳景鐸卸力,很快靠在背後的櫃子上,思索到底是哪裡不對。
隨後他仍然不放棄,休息一下,身子從桌子下再度鑽出來。
秦朗以為他想放棄了出來,卻沒看到陳景鐸露頭,再低頭一看,他竟然就蹲在那桌子底下朝上看,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麼。
陳景鐸的手在上麵不停的摸索,這場麵看著實在太詭異了,秦朗不住的搓自己的胳膊,催促他趕緊出來,“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問問那看店的小子,反正……大不了咱們強賣強賣!”
聽得出他聲音有些顫抖,陳景鐸又是忍不住一笑,退出了狹小的空間。
他打量了櫃子,實在看不出什麼,便在秦朗的央求聲中離開了這個小房間。
二人出來,簾幕放下之後,的確從外麵是看不出這裡竟然還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去。
此行算铩羽而歸,陳景鐸心裡那點靈光實在是稍縱即逝,沒來得及抓到就消失不見了,也許今夜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陳景鐸拍拍手上的灰,跟秦朗一起上了二樓,準備從那窗子裡出去。
等二人乘著月色再度回到將軍府時,秦朗才猛地把身上的夜行衣脫下,甩在地上,大怒道,“你這都是些什麼事兒?還以為是有意思的,結果就讓老夫跟你去雜物間找東西,還什麼都沒找到,到底靠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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