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走後,陳景鐸回去,得知程虎和沈幼娘被安排到臨街的兩間房。
柳全倚在門邊衝陳景鐸笑,“小姐真給你鋪子了?”
陳景鐸明明心裡有底卻說,“差點火候。”
秦嵐有些話語權就衝她方才說話沒人反駁,這事便十拿九穩了。
秦府有的鋪麵怕是幾百家往上,會計較無非是對他還心有疑慮。
沈幼娘很快去管事那領了被褥過來鋪好,其餘也算一應俱全,陳景鐸看著倒真有個家的模樣了。
等柳全走了,陳景鐸才看過去,“安排你去廚房打打下手可做得來?”
沈幼娘連連點頭,“妾會做的,肯定好好做事。”
陳景鐸沒再說什麼,去找程虎。
“這住著可還習慣?”
程虎的屋子裡就簡單許多,他叫陳景鐸過來坐。
“這有啥挑的,府裡可給我安排了什麼差事?”
陳景鐸猶豫了,程虎看他這樣,很快笑不出來。
“我曉得了。”
陳景鐸他肩膀,“你且先歇歇,不做事還不好?”
話雖如此,程虎卻不大安心。
柳全說是跛腳多有不便,且秦府看重體麵,陳景鐸又同他說了好些安慰的話才離去,他想去街上看看。
來的路上見過好些鋪麵,做什麼營生的都有,甚至藥鋪也有幾家。
看來得做出點新鮮來,才能在翁天立足。
走過最熱鬨的街巷,便多的是門庭冷落甚至關門歇業的。
陳景鐸駐足仔細觀察這些鋪麵是否可用,他不需要最好的地段,而是要前後分得清楚,結構簡單的鋪麵。
關門歇業了正好價錢也低些,讓秦嵐和自己都不那麼為難,要是運氣好些,說不定他一個月的月錢就能買下,也好早些跟秦府算清楚,少些閒話。
很快陳景鐸踏入一家門板上結了蜘蛛網的藥鋪。
牌匾上散發腐爛的氣息,腳下的門檻也是被人砍爛,門的門板多半破損,要掉不掉,或是乾脆被人劈了當柴堆在角落,即便如此,裡頭白日裡也沒有多少亮光。
看到那柴堆,陳景鐸便沒著急進去,而是在門口查探。
劈砍的痕跡是不同尋常,柴堆也表示還有人在此居住。
說來倒有幾分像前世那種法拍房,價錢是好,裡頭的麻煩解決不了就一直不算自己的資產。
店麵裡除了櫃台拆不走,其他都被搬空,而角落裡還有個蒙著頭白日睡覺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