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回去看那太監,人是哆嗦起來了,但臉色卻稍微恢複,顯然用的藥也不是什麼厲害的。
陳景鐸看他罵罵咧咧地瞪著秦朗,甚至都想讓出去找大夫的人回來,這模樣哪裡像是病了。
“好你個秦朗,竟敢謀害欽差?怪不得陛下不放心你進京。”
陳景鐸“嘖”了一聲,這太監到底什麼來路,說話都不過腦子麼。
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他挑釁了也就罷了,還挑撥君臣關係,那皇帝難道就不怕秦朗造反麼?畢竟翁天富庶,還是他大本營,若要起兵造反真是絕佳的地方。
秦朗顯然沒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就不會跟陳景鐸這樣分析,他不忿的仍然是這太監輕率的態度和言語。
“你這閹貨瞎說什麼?陛下何曾不放心本將軍?”
陳景鐸看秦朗的劍都出鞘了一截,暗道這激將法也太過簡單,該不會真有用吧?
正鬨著,外頭秦朗的人尋大夫回來了,還真讓他們請來一位。
陳景鐸正巧認得此人,其實說認得也不大確切,就是見過幾麵,彼時他跟陳老一起在翁天走街串巷,就遇到這位大夫出義診好幾次。
此人是個心中有大義的良善之輩,眼下就算看見需要救治的是嘴毒太監這樣的貨色也隻是皺眉,皺完眉還是搭脈開藥。
不得不說這經年的大夫就是治病救人的一把好手,行雲流水的判斷開藥讓陳景鐸看了羨慕不已。
秦朗卻不管那麼多,開了藥就讓大夫走,而後把藥方丟過去給那太監,自己繼續回去睡了。
屋內快擠滿了的護衛此刻一擁而散,也算是有個了見證。
而陳景鐸也不打算管這太監,他並無入仕之心自然不必巴結。
誰知那太監竟然拉住他的衣角,“去給我抓藥。”
聲音虛弱,但仍然難聽得緊,陳景鐸被點到也實在無奈,大半夜的他都要睡了,卻還要被奸佞抓去做苦力。
出了客棧,寒風瑟瑟把他吹得忍不住心裡謾罵,要不給他開點瀉藥,反正京城人氏在翁天水土不服的也是常事。
折騰到快天明,太監總算是喝了藥歇息了,而陳景鐸也徹底睡不著。
秦朗在門口輕輕敲門給他打暗號,陳景鐸一出去發現門口車馬都備齊了,這是要偷偷走?
陳景鐸問了一句,誰知這位素來光明磊落的秦大將軍還真是這樣想的,恐怕是真應了那句話,小鬼難纏。
陳景鐸也是被折騰了半晌,此刻有人同謀自然不拒絕,很快就上馬往城門口去了。
等那太監睡醒,就隻有翁天一座空城,再沒人受他的氣。
想到這二人心照不宣露出快慰的笑意,隨即策馬加速往京城的方向趕。
陳景鐸不知道京城到底是什麼情況,對秦朗和秦家又是什麼態度,一路上無聊,他想到自己目前也算是秦府的人,便問了秦朗這些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誰知秦朗很是自信,拍著胸脯給陳景鐸打包票,“我秦家可是翁天說一不二的大家族,就算到了京城也不容小覷,更何況,你以為我這個大將軍是白做的?那麼多年仗打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彆說門生子弟無數,那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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