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正坐在辦公室裡,周圍圍著幾個學生,他們正熱烈地討論著某個問題。
宋晚音連忙用手捂住話筒,並輕聲向學生們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同學們,老師去接個電話。”
隨後,她快步走了出去,來到了相對安靜的樓梯間。
周衍川敏銳地察覺到電話那頭的背景音逐漸變得安靜下來。沉默片刻後,他淡淡地開口問道:“現在不方便說話嗎?”
站在樓梯間的宋晚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這些年來,她曾多次主動去找周衍川,但每一次都遭到了拒絕,他始終不願意見她一麵。
如今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宋晚音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她緊握著手機,猶豫再三之後,終於鼓起勇氣回答道:“衍川……方便的。”
然而,儘管嘴上這麼說著,她的聲音卻還是難以抑製地微微顫抖著。
她和周衍川多年未見,直到那次她在學校裡遇到周衍川來接傅書毓。
她心底裡又燃起了希望,她知道周衍川心底對她的怨恨,所以她就隻能去傅書毓幫忙。
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宋教授,我希望您以後不要再因為我的事情而去麻煩書毓了。”
沉默片刻後,宋晚音接著說道:“我我知道過去是媽媽做得不對,真的很對不起你。我隻是想儘自己所能,和你緩和一下關係。難道你就不能給媽媽一個彌補過錯、補償你的機會嗎?”
此時的周衍川正靜靜地靠在椅背上,聽到這番話,他的麵色依舊如同往常一般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他緩緩開口道:“我並不需要你的補償。如今二十八歲的我,或許能夠理解你當年所追逐的理想和目標,但年幼時的我無法接受你的不聞不問。事已至此,就讓我們彼此都放下過往,各自安好,互不乾擾吧。如果沒什麼其他要緊事,我就先掛電話了。”
話音未落,電話已被掛斷,隻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回蕩在耳邊。
宋晚音呆呆地握著手機,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周衍川的話語猶如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無情地澆滅了她剛剛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
一瞬間,無儘的失落感如潮水般向她襲來,將她緊緊包圍。
她眼角泛起了幾滴眼淚,她的兒子連見她一麵都不肯。
她虧欠他太多,缺席了他二十多年的人生。
宋晚音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
傅書毓走出校門,目光隨意一掃,便精準地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周衍川。隻見他靜靜地站在校門口一側,身姿挺拔如鬆,宛如一幅靜止的畫卷。
她加快了步伐,向他走去,“周衍川,你來了。”
周衍川聽到聲音,立刻迎上前去,伸出寬厚溫暖的手掌,輕輕地牽起她纖細柔軟的手,嘴角微微上揚,溫柔地回複道:“嗯,我們回家吧。”
傅書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她停下腳步,關切地看著他:“你的嗓子怎麼了?”
周衍川輕描淡寫地說:“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沒事的。”
傅書毓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兩人並肩向家的方向走去。
從學校到他們住的那套四合院隻要十幾分鐘就可以走到。
平時不忙的時候,兩人喜歡一起漫步回家。
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傅書毓時不時跟周衍川講一講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周衍川也會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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