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堯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的確想知道這些年顏顏所經曆的事,他收回落在顏顏身上的視線,轉而看向身旁的蕭景辰。
“你會這麼好心?”他抿了口酒,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懷疑。
畢竟他們兩人分手他沒少從中作梗,這人不對他懷恨在心就不錯了,怎麼可能主動告訴他顏顏的事?
蕭景辰神色淡然:“當然。”
陸君堯眸色漸深:“什麼條件?”
“顏顏在我心裡是無價的,不是用來交易的籌碼。”蕭景辰端起白水抿了一口,目光悠遠,“這些年...她過得很不容易......”
陸君堯靜待下文,卻發現蕭景辰忽然沉默下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對麵已經沒有顏顏的身影。
“你耍我?”陸君堯臉色頓時陰沉,“果然和顧雲深一路貨色。”
蕭景辰對他的指責置若罔聞,低頭看了眼腕表。顏顏昨晚就沒休息好,他打算再待一會兒就帶她離開。
顧雲深雖然在與旁人交談,餘光卻始終追隨著沈顏的身影。見她離席,沒過多久他也借口離席透氣。
走廊上,顧雲深靠在窗邊任冷風吹拂。
發燒服下的藥效似乎並未起效,在包廂裡強撐的體麵此刻土崩瓦解。他隻覺得頭痛欲裂,胸口像壓了塊巨石般悶痛難忍。
突然,走廊上響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
儘管發著高燒,顧雲深的意識卻異常清醒。他循聲望去,當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時,雙腿已經不受控製地向她邁去。
待他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了她麵前。
也罷,他本就是出來尋她的。
顧雲深單手插兜,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喉結滾動了幾下,卻終究沒能說出一個字。
該死的,怎麼就失憶了?
他聽言風說,沈顏曾是他的妻子,而自己曾經深愛著她。
起初隻是抱著試探的心態接近,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對她有著本能的反應。
就像此刻,完全不受理智控製。
可理智告訴他,現在的自己對沈顏根本談不上愛。
這個站在麵前的女人,對他而言分明是個陌生人。
但為什麼看到她和蕭景辰親密的樣子,胸口就會湧起那股難以抑製的躁動?
沈顏看著擋在麵前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不解的問道:“顧總,有事嗎?”
“顧總?”
這個生疏的稱呼讓顧雲深眸色一沉,未經思考的話脫口而出:“我們不是夫妻嗎?不叫老公卻叫我顧總,怎麼,還想踢掉我改嫁不成?”
沈顏指尖輕攏耳邊的碎發,聲音輕柔卻疏離:“雖然法律上我們確實是夫妻,但現在我們都失去了記憶。嚴格來說,我們才認識兩天。讓我叫你老公...”她抬眼看他,“彆說我了,你自己聽著不覺得彆扭嗎?”
顧雲深下意識想說“不會”,卻在開口前突然轉了個彎:“蕭景辰...”
他本想問蕭景辰是否告訴過她他們過去的事。畢竟從言風那裡聽說,自己曾經似乎做過不少混賬事。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他陪了你五年,你是不是...”
對上她清冷如霜的目光,後半句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