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時裙擺甩出一道淩厲的弧度，臨走前還不忘投來一個充滿嫌惡的眼神，那目光就像在看什麼肮臟的垃圾。
朱小雨被那目光刺得渾身發顫，卻隻能攥緊拳頭忍下這份屈辱。
她跟著顏若涵來到一處僻靜的露台，夜風吹散了些許難堪。
“小雨……”顏若涵忽然紅了眼眶，纖長的手指不安地絞著裙擺，“不是我不幫你，是我現在也……”她欲言又止地彆過臉，月光在她臉上投下脆弱的陰影。
朱小雨見狀連忙湊近：“顧老太太不是最疼你嗎？要是顧總為難你，你可以去找顧老太太，他怎麼也得給他奶奶麵子。”
“不是雲深。”顏若涵突然哽咽，淚珠一副要落不落的樣子，“是有個女人，仗著長得像我妹妹……”她顫抖著捂住嘴，“她說雲深愛的是她，讓我...讓我彆再……”
“什麼？！”朱小雨猛地拍了下桌子，震的杯子抖動幾下，“她算什麼東西！就算你不是...”她急忙改口，“你可是顧總正牌妻子的姐姐，她怎麼敢！”
顏若涵輕輕按住她的手背，指尖冰涼：“沒關係的，隻是如果你想求雲深高抬貴手……”她欲言又止地咬唇，“恐怕得去求她，可她向來厭惡我……”
朱小雨瞳孔驟縮，突然醍醐灌頂。
原來顧總今日發難，竟是為了討好那個賤人！
“顧總剛不是說顏曦洛是他的妻子，那他們是不是還沒離婚？如果沒離婚……”朱小雨嘲諷道，“那女人不就是個下作的小三。”
她眼底閃過一絲惡毒。
哼，敢挑撥顧總來對付她，她一定要那個賤人好看。
夜風拂過顏若涵的發絲，掩去她眼底閃過的譏誚。
蠢貨！
……
次日，沈顏與蕭景煜在餐廳敲定了合作細節。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合同上，鋼筆尖剛在紙麵劃出最後一道弧線，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叮鈴鈴……”
沈家城堡的專屬鈴聲讓沈顏指尖一顫。她按下接聽鍵，管家急促的聲音傳來：“大小姐，小少爺和小小姐在花園玩耍時突然……還有少夫人去尋他們，現在三人都……”
“啪！”
手機砸在大理石地麵上，屏幕瞬間碎裂。蕭景煜抬頭時，隻見沈顏血色儘褪的側臉。
“沈小姐？”
“合作後續由助理跟進。”她機械地站起身，聲音繃得發緊，“失陪了。”
彎腰撿手機的瞬間，蕭景煜看見她顫抖的睫毛上掛著水光。推開餐廳玻璃門時，正撞上匆匆趕來的蕭景辰。
“你都知道了？”沈顏聲音嘶啞。
蕭景辰沉著臉點頭，“嗯，時間緊急，我們邊走邊說。”
他正要坐駕駛座，沈顏一把奪過車鑰匙，“我來開。”
銀灰色跑車如離弦之箭衝入車道。沈顏將油門踩到底，儀表盤指針瘋狂右擺。
十字路口的紅燈在擋風玻璃上投下血色的光，她卻徑直闖了過去，後視鏡裡留下此起彼伏的急刹與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