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涵眼底閃過一絲得意,麵上卻溫婉勸道,“奶奶彆動氣,沈小姐初次登門,許是緊張疏忽了。”
“哼!”老太太重重拍了拍她的手,“登門拜訪空著手,分明是沒教養!人家都騎到頭上來了,你還替她說話?”
陳玉婷見老太太發話,立刻附和道,“登門拜訪帶禮物是最基本的禮數,尤其是初次見麵。沈小姐這般做派,分明是不把我們顧家放在眼裡,也沒把雲深當回事。”
她邊說邊瞥向顧遠峰,見丈夫雖瞪她一眼卻未阻止,底氣更足了。
“雲深啊,”陳玉婷轉向顧雲深,語氣突然變得語重心長,“我們都知道你妻子是顏家大小姐顏曦洛。五年前那場車禍......”
她故作傷感地頓了頓,“我們都知道你放不下,但也不能隨便找個冒牌貨來充數啊。這姑娘除了那張臉,哪有一點顏大小姐的氣度?”
一向寡言的楊文芳也突然開口,“是啊雲深,曦洛我們都見過,那孩子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哪像這位......”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沈顏攥緊的雙手,歎了口氣,“我們不怪你,隻是......”她欲言又止地搖搖頭,眼中滿是失望。
沈顏臉色不太好,正要開口,沈天晴已經擋在她身前。
“二弟妹、三弟妹這話說的有意思。”沈天晴嘴角帶笑,眼神卻冷了下來,“顏顏是雲深的妻子,他難道不比你們更清楚自己妻子什麼樣?倒是你們……”
她目光如炬地在兩人臉上掃過,“平時跟顏顏接觸不多,怎麼突然就火眼金睛了?”
“還是說……”她語氣陡然一沉,“你們根本就不希望我兒媳婦回來?”
楊文芳臉色驟變,“大嫂這話太重了!我們也是擔心雲深被人蒙騙。錢財損失是小,萬一……”
“就是就是。”陳玉婷急忙接話,“我們還不是關心雲深,當年那場車禍多慘烈啊,怎麼可能還有人活下來?作為雲深的二嬸,我也是不忍心看他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
“她不是顏曦洛。”老太太突然厲聲打斷,拐杖重重敲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痛心疾首地看著顧雲深,“雲深,你一向是顧家最清醒理智的人,怎麼會被這種拙劣的把戲蒙蔽?彆忘了,你可是顧家的當家人!”
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顧雲深身上。
沈顏感受到顏若涵投來的得意目光,以及眾人或懷疑或輕蔑的打量,神色愈發冰冷。
她側目望向身旁的男人,卻見他從容起身,旁若無人地執起她微涼的手。
“將他們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不必放在心上。”他溫熱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手背,聲音低沉卻清晰,“記住,你是顧家的主母,有權決定任何人在顧家的去留。”
安撫好沈顏後,顧雲深這才轉身麵向眾人。他修長的身影在燈光下投下一道淩厲的剪影,薄唇微啟,“你們……都說完了?”
這簡短的五個字,卻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
顧雲深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老太太身上。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卻不見半分溫度。
他掃了眼顏若涵,看向老太太,意有所指道,“顧家的家宴,什麼時候輪到外人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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