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晨晨星星看了過去。
顧雲深大步走過去坐下，吩咐傭人，“帶小少爺小小姐回房間。”
晨晨看到他，小臉立刻垮了下來。
星星卻舉著小貓歡快地跑到顧雲深麵前，“爸爸看！媽媽送我們的小貓咪！”
顧雲深冷峻的麵容瞬間柔和，儘管嫌棄女兒懷裡的小東西，卻還是溫柔地揉了揉女兒的頭發，“嗯，很可愛。”
“寶貝女兒，先和哥哥回房間好嗎？爸爸和媽媽有話要說。”
星星重重點頭，“嗯。”
顧雲深避開小貓，輕捏女兒軟軟的臉蛋，“乖，去吧。”
看向顏曦洛時，臉色又冷了下來。
不知道兒子趴在她耳邊說什麼，隻見她看著他的眼神一下變了。
顧雲深看向兒子。晨晨冷冷瞥他一眼，拉著妹妹上樓了。
他心裡一陣鬱悶。
這小兔崽子怎麼回事？
成天對他老子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還是女兒好，軟軟糯糯的，又可愛又貼心。
客廳陷入沉寂，隻剩下兩人對視著。
顧雲深本打算興師問罪，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對麵的女人率先質問道，“你打我兒子了？”
原來那小子剛才是在告狀。
“打了。”顧雲深坦然迎上她的視線，“誰讓他對他老子不敬，張口閉口要認彆人做爸爸。”
能讓顧雲深動怒，又能讓晨晨喊爸爸的，隻能是蕭景辰了。
顏曦洛沒覺得自己兒子有錯，護短的反問，“他說錯了嗎？孩子們快五歲了，前四年多是蕭景辰在照顧。於他們而言，你隻是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蕭景辰對他們來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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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和陌生人，他們當然更親近親人。”
顧雲深喉結滾動，臉色越來越難看。
“陌生人”和“親人”這兩個詞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也這麼想？”他聲音發緊，“對你來說，誰更親近？蕭景辰還是我？”
“當然是蕭景辰。”顏曦洛一字一頓，滿意地看著顧雲深的麵色寸寸結冰。
她仿若沒看到，繼續往傷口上撒鹽，“五年前要不是他，我早死了。而要不是因為你，我明明知道有人算計卻避不開。”
顧雲深聽著她的話，臉上血色儘褪。
他張了張口，喉結艱澀的滾動一下，“你……你都想起來了？”
“全想起來了。”顏曦洛忽然勾起唇角，，“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讓蘇哲每天送的飯菜裡加了藥，我不會這麼快想起來。”
“你知道飯菜有問題？”顧雲深聲音發啞。
“當然，沒恢複記憶的顏曦洛，相信你不會害她。”
顧雲深猛地抬眸，眼底燃起一絲希冀，“那現在的你呢？”
“你覺得呢？”顏曦洛突然笑了下。
那笑容在顧雲深眼裡格外刺眼，好似在嘲笑諷刺他的自作多情。
“所以你今天來……”話一出口顧雲深就後悔了。明知從她嘴裡聽不到好話，卻還是自取其辱。
顏曦洛直視著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談離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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