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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彆墅,如其名,孤懸於城郊山腰,雲霧繚繞間。
白晏秋和陸君堯領證後,沒住進陸家老宅。
這自然不是她的意思。
陸君堯厭惡她,領證當天就把她扔在了這裡。
彆墅裡傭人保鏢一應俱全,吃穿用度分毫不差,卻唯獨沒有丈夫這個角色。
自那天起,他再沒出現過。
不,準確來說,是自領證那日起,他就再沒在她麵前露過麵。
白晏秋至今記得那天早上。
陸君堯一副要掐死她的架勢,
其實怪不得他。
這一切都是白建雄的手筆,他厭惡她是應該的。
那天根本什麼都沒發生,就是她和陸君堯兩個人光著身子躺在一起,可在外人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
外人眼裡,他們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白建雄巴不得攀上陸家,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最終,在陸老爺子的逼迫下,陸君堯跟她領了證。
……那天,她一覺醒來就在陸君堯的床上。
不,準確來說,她是在窒息中驚醒的。
一睜眼,就對上了陸君堯那雙猩紅的眼。
他掐著她的脖子,指節發狠地收緊,嗓音低得像是淬了冰:
“白晏秋,你真是活膩了,竟敢算計到我頭上?”
白晏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前一晚的記憶一片空白,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陸君堯的床上。
可脖頸間的劇痛讓她無暇思考,隻能拚命掰著他的手指,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放……手……”
陸君堯沒鬆手。
他盯著她,眼底翻湧著毫不掩飾的殺意,仿佛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就這麼掐死她。
直到她眼前發黑,指尖都開始痙攣,他才猛地甩開她。
白晏秋跌回床上,大口喘息,喉嚨火辣辣地疼。
而陸君堯已經冷著臉起身,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紐扣,仿佛剛才的暴戾隻是幻覺。
她張了張嘴,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房門卻在這時被人猛地推開。
閃光燈驟然亮起。
一群記者衝了進來,鏡頭對準床上衣衫不整的兩人,快門聲此起彼伏。
白晏秋慌忙扯過被子裹住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她在人群後看到了陸老爺子,以及……她的父親,白建雄。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可還沒等她理清思緒,陸君堯的眼神已經掃了過來。
冰冷、厭惡,像在看一件肮臟的垃圾。
“晏秋?你在想什麼?我都叫你好幾聲了。”
一道聲音突然將她拉回現實。
白晏秋猛地回神,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即使過了這麼久,想起那個眼神,她還是會不自覺地發抖。
陸君堯……是真的想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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