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顏曦洛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那些痕跡還在,頓時鬆了口氣。
她忍著痛,立即起身穿衣,必須趕在痕跡消失前去醫院取證。
顧雲深看著她毫不避諱地展露那些歡愛痕跡,喉間湧上血腥味,目光劃過她的腿……
理智的弦“啪”地斷了,顧雲深整個人如瘋了一般。
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往浴室拖,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顏曦洛疼的呼吸一滯,“顧雲深,你乾什麼,放開我!”
顧雲深用力拖著她,“去洗乾淨。”
“放手!”顏曦洛突然用力掙紮,“不能洗,我要去醫院……”
這句話讓顧雲深猛地轉身。
他眼底翻湧著駭人的風暴,“怎麼?你還想給那個畜生生孩子?顏曦洛,你賤不賤啊,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你還要護著那個狗男人,你是有多缺愛,還是你就喜歡這麼粗暴對待你的?”
說著,顧雲深突然低笑起來,笑聲令人毛骨悚然,“看來是我的錯,是我愛惜你,不舍得對你動粗,所以你欲求不滿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房間。
“我們已經離婚了!”顏曦洛渾身發抖,“顧雲深,我的事跟你無關,我如何也跟你無關,你憑什麼這麼指責我?”
“好好好,很好。”顧雲深偏著頭,舌尖抵了抵發麻的腮幫,突然笑了,“既然你能接受野男人跟你上床,這麼欲求不滿,我這個前夫,怎麼著也要滿足你不是,總比那些不乾不淨的野男人強。”
話音剛落,顧雲深撕開她剛穿好的上衣,掐著她後頸吻上來,另一隻手粗暴地沿著小腹下滑。
劇痛讓顏曦洛眼前發黑,麵上血色全無,慘白的不太正常。
憤怒,委屈,屈辱全都夾雜在一起,淚水瞬間滑落。
鹹澀的淚痕滲入唇齒,顧雲深驟然清醒,看著懷中人蒼白的臉上淚痕交錯,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密密麻麻的疼傳來,針紮似的,疼的令人窒息。
“操!”他一拳砸向牆壁,鮮血順著瓷磚蜿蜒而下,“我他媽在乾什麼……”
浴室門映出他扭曲的麵容,和身後默默穿衣的顏曦洛,她平靜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怒火一下又上來了。
“顏曦洛,”顧雲深轉身扯鬆領帶,每個字都淬著毒,“碰你我都嫌臟。”
“砰!”
顧雲深摔門離去。
房間裡恢複安靜。
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顏曦洛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臟?
確實臟。
可最臟的……是那個戴著麵罩侵犯她的惡魔。
她沒錯,顧雲深憑什麼這麼說她?
憑什麼羞辱她?
……
顧雲深離開後,胸腔裡那股暴戾的怒火燒得他幾乎窒息,急需什麼發泄。
他猛踩油門,黑色跑車如離弦之箭衝向拳館。
“砰!砰!砰!”
拳館裡,沙袋被他一拳拳砸得劇烈搖晃,汗水混著怒意砸在地上。
幾個陪練輪番上陣,卻沒人能撐過三個回合。
顧雲深像頭失控的野獸,每一拳都帶著狠厲的殺意,直到最後一個陪練捂著肋骨倒下,他才喘息著停下。
“一群廢物。”他低咒一聲。
蘇哲和刑九陪同在身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蘇哲看總裁這個瘋狂的樣子,預感不妙,借口肚子疼跑了。
顧雲深怒火還沒發泄,但拳館沒人了,他視線一轉,指著刑九,“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