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小梅鎖骨下方,鮮血滲出,染紅了衣襟。
“啊!”小梅痛呼一聲,臉色煞白,“你,你敢這麼對我……”
“廢話少說。”顏曦洛不耐煩,“說還是不說,要是敢撒謊,這下一刀可就落在……”
顏曦洛重新將刀尖抵在她的頸動脈,“這裡最脆弱,劃一刀不是流血那麼簡單,一不小心,可就沒命了。”
小梅的瞳孔劇烈收縮。
她能感覺到死亡近在咫尺,那把刀隨時可能割開她的喉嚨。
“我說!我說!”小梅崩潰地哭喊,“我隻知道鑰匙是管家保管的!具體藏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顏曦洛垂眸凝視著手腕上的鐵鏈,指尖輕輕摩挲著冰冷的鎖扣。
這幾天她已經仔細觀察過這把鎖,精密複雜,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
如果拿不到鑰匙,她就隻能繼續被困在這裡,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自醒來以後,沈聽寒始終未曾露麵。
她摸不清他的意圖。
現在,管家也不在……
小梅見顏曦洛陷入沉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悄然伸手欲奪顏曦洛手中匕首。
顏曦洛倏然抬眸,銳利的目光直直刺向她。
小梅動作一滯,手臂僵在半空。
顏曦洛瞥了眼那隻懸停的手,目光轉向她臉上,唇角勾了勾,“怎麼,還想對我動手?看來我還是對你太過仁慈了。”
話落,顏曦洛猛地拽起小梅衣袖,刀子快準狠得落下。
小梅白皙的手臂頓時綻開一道血痕。
“啊!”小梅剛要痛呼。
“閉嘴!”顏曦洛冷聲喝止,“你要是吵到我,我就再劃你一刀。”
小梅臉色慘白,死死咬住下唇。
“聽著,”顏曦洛俯身在她耳畔低語,“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找到鑰匙給我,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要是辦不到……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還有,今天的事不許泄露半個字,若我放你出去,你轉頭就告密出賣我……”顏曦洛突然輕笑,“我就說你是我的同謀。畢竟我與你們少爺交情匪淺,最多就是派人將我看管的更嚴一些。但你就不一定了,你隻是一個傭人,一個可有可無的傭人,會是什麼下場?”
小梅渾身顫抖,腦海中閃過地下室裡那些人的慘狀。
而且她說她跟少爺交情匪淺,那……她說的那些是故意騙她的?
小梅抬眸,這才認真打量起顏曦洛。
發現眼前的女人哪還有半點膽小怯弱的模樣,不止沒有半點膽怯,甚至那雙眼睛裡透出的冷冽鋒芒,自信從容。
這哪是什麼任人宰割的囚犯?
分明是頭偽裝成羔羊的猛獸!
還有,她的身手……
直到此刻,小梅才意識到,眼前的女人不單單是隻有美貌的花瓶,還是個非常危險的人。
從她劃那兩刀來看,乾脆利落,絕非生手可為。
小梅一陣後怕,自己招惹了怎樣危險的人物。
悔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卻為時已晚。
“我,我一定把鑰匙帶來。”小梅雙腿顫抖如篩糠,脖頸間冰冷的刀刃讓她不得不繃緊身體,手臂死死抵著牆壁才勉強站穩,“求您……饒了我。”
“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動你。”顏曦洛收起刀子,輕輕拍了拍小梅慘白的臉,“記住了,鑰匙。”
小梅拚命點頭,發絲黏在滿是冷汗的額頭上。
顏曦洛目光下移,落在她領口沾染的血跡上,“知道怎麼說吧?”
“知,知道...是我不小心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