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十五年,靖白居然那時候也在玉清觀裡?”他覺得有些奇怪,往下翻了翻。
“他居然與葉子川還是同門師兄。”陳澈越看越奇怪,拿出幾冊簿子走到一邊的書桌,邊看邊記錄。
計小園遠遠看了一眼,摸了摸袖口的玉佩,得意地一笑。
隔了幾日,白嶺見了匆匆趕來的陳澈,正要開口,陳澈扔下一句:“我現在很忙,什麼時候去以後再說。”
白嶺收回了手,和旁邊的江隨洲念叨,“最近陳大人怎麼如此忙碌?沒聽說有什麼大案子呢。”
江隨洲抱著一堆文書,“沒案子才好,現在都忙不過來呢。”
兩人正說著,門口侍衛匆匆進來道,“京城府尹劉大人過來了。”
江隨洲立刻看向白嶺道,“你這個烏鴉嘴!”
白嶺撓撓頭,“不至於吧,就隨口一句。”
劉府尹大腹便便,從刑部大門走到陳澈的屋子已然大汗淋漓,他坐下喊著,“陳侍郎,我有事求你哩。”
“呦,怎麼你今兒都沒穿個官服。”劉府尹抓起一碗茶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哎,我說師弟,你怎麼不說話。”
陳澈一扔手裡的書,“師兄,難得你親自從京城府尹跑來這刑部,看來是個棘手的大案子吧?”
“說大也不大,就是妖邪得很。”劉府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來找你。”
陳澈和劉青蓮年少時曾一起在讀書,感情自然好。
劉青蓮扔出一遝案卷道,“前些日子東關大街隆泰號的掌櫃死在了鋪子裡。”
“銀錢被盜了?”陳澈下意識地回道,隆泰號是大啟最大的錢莊,京城這家又是總店,怕是丟失的銀錢不少。
劉青蓮搖頭,“丟了二百多兩吧。”
“嗯?兩百多兩?”陳澈詫異地轉過身子,“那這案子確實妖邪了,進了金山銀山裡隻拿了二百多兩?怕是內鬼想渾水摸魚吧。”
“哎,你聽我說完。”劉青蓮神秘兮兮地舉著手指,“妖邪的地方不是銀錢,是死法。”
“死法?”陳澈翻了翻卷宗,“有兩種傷口,脖子上有砍傷,臉上有匕首的劃傷。”
“哎,算了,算了,你聽我說,這事兒可複雜了。”劉青蓮站起來說道,“快,把你手下也叫進來,一起參詳參詳。”
陳澈開門恰巧看到白嶺和江隨洲走過來,招招手把人喚進來。
“行了,你快說吧。”
“哎。”劉青蓮說道,“隆泰錢莊你們都知道,他們掌櫃沈阿財這個月初六早上被人發現死在錢莊裡。”
“每個月初五,京城附近的分號的錢莊都會將鋪子裡的現銀送到總號。沈掌櫃當天就會把賬簿和現銀一起搬到錢莊東南角的小屋裡清點核算。因為怕被人潛入偷錢,所以他都是反鎖門,屋內隻有高處有通風的小窗,人是沒法通過的。”
“初六的早上,錢莊的管事老張一直等到辰時也沒見掌櫃過來心裡覺得奇怪,就派小廝去掌櫃家問一問。掌櫃的娘子,吳娘子聽到來意後很是奇怪,因為沈掌櫃一夜未歸,她以為是錢莊的事情多,丈夫在錢莊做了一夜的活計。”
“隆泰號的老板沈寅立刻覺著不對勁,馬上帶人去了錢莊後頭的小屋,發現門反鎖,他們拍門,沒人應。因此叫來了幾個雜役,用斧子把門劈開了,結果發現沈掌櫃已經慘死在小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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